冕冠才一上头,白依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重。
大约是礼服上的所有金线加在一块的重量再多一点。
她艰难的露了个微笑。
趁着没人留意,急忙道:“陛下,差不多得了,我要撑不住了。”
殷晟低低一笑。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再等一下,”他低声道。
景王托着两樽酒盏过来,高呼万岁,俯身要跪。
才刚屈膝,殷晟便扶住他,柔声道:“王叔乃是长辈,莫要如此多礼。”
景王一笑,果然没有跪下去。
礼官静等两人寒暄完毕,才唱声,让殷晟和白依共饮。
这是封后之后的惯例,寓意帝后和谐。
白依伸手去拿酒盏,殷晟却先过她将酒盏拿起。
白依眼眸闪了闪,想起殷晟早前的话,速度顿时放慢了许多。
殷晟率先将酒饮尽,不等咽下最后那口,王御史一脸急色冲出来。
“陛下不可。”
殷晟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嘲讽。
瞧瞧,这时间掐的多恰到好处。
“那酒有毒。”
“胡扯,”景王先是一怔,片刻大怒。
这酒是他端来的,若是有毒,他就是头一个被怀疑对象。
若是找不着主,那他就是那个替罪羊。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殷晟的连由白转成青黑,人摇摇欲坠不说,嘴角隐约露出了些血丝。
“陛下,”太监急了,急忙扶住他。
“殷晟,”白依这会儿有点急了。
即便心里知道可能是做戏,但见他这样,她都有点慌。
计划毕竟是人丁的。
没谁敢保证绝对的万无一失。
白依和太监两人合力把人抬去龙椅之上。
有人已急急招呼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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