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避免把她牵扯进去,他才急着拉个郎中过来。
结果她非但不知道推脱,反而还要往前凑。
“开始吧,”陈六爷也明白,他那个伤很重,恶化得也很厉害。
不过他已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
那么再打几个,也无所谓。
现在便赌,到底他这条命要不要被收走。
白依走到塌边,淡声道:“麻烦先生过来帮忙。”
郎中面色一苦,却又不得不打开药箱。
白依往里瞟了眼,发现里面只是些银针一类,并没有刀具。
她顿时皱起眉头,“劳烦备一把极利的匕首,另外备一瓶烈酒,以及一盏油灯。”
她一说完,仆从便看向陈六爷。
见他点头,便立刻去准备。
郎中已然瞧出,此时他已没有退路。
他来到跟前,小心的解开绷带。
瞧见陈六爷泛着白,流着脓水的伤口,他脸都变色了。
这伤口,要是想把脓处清理干净,还不知道要割多少刀。
“还请郎君先引一碗安神汤吧。”
郎中怯怯建议。
陈六依旧点头。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陈六爷抿掉药汁,闭上眼。
白依蹲去郎中左手边,低声与郎中讨论伤口到底要怎么处理。
郎中初时还不以为意,但听了几句之后,便明白他这是遇到懂处理外伤的人了。
抱着求知精神,郎中不耻下问。
白依也乐得将这些东西教授与他。
以免他因无知,多割陈六几刀,再把他弄死了。
陈九郎垂着眼,听着白依条条是道的与郎中相谈甚欢,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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