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你救了我。”
这话昨天陈六爷就说过了。
白依略微屈膝,淡声道:“也是机缘巧合,刚好对六爷的症。”
陈六挑眉。
这功就认下了。
正常来讲,不是应该谦让一下的吗?
他呵呵一笑,转而看陈九,“九郎,你家小姑性子好烈。“
陈九垂着眼,笑了笑。
“她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待得将来定严加管教。”
“是得教,”陈六爷点头。
陈九郎眉头一动。
有将来,便是同意他把人留下了?
陈六爷笑,“据说我这病,一粒药还不成?”
白依点头,“六爷你的伤口多天不曾愈合,皮肉已然化脓。”
“最好的方法便是割掉烂肉,这样伤口才能愈合。”
“割了,”陈六爷哆嗦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郎君那里还有药,待到六爷割完,便可服一粒。”
“如此或可大好。”
白依由头到尾都极其冷静,说话字字清晰。
可陈六爷一想到那肉要一刀刀割下,就止不住的后悔。
他到时抽了哪根筋,非要见这女郎?
又是哪个念头不对,非要来这里受这罪“
“若不然,六爷的性命依旧没法保全。”
屋里沉寂下来。
白依说完,便抿上嘴,跟锯嘴葫芦一样。
陈九郎瞥她一眼。
初时他是觉得她在借机报仇。
可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又觉得她是实话实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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