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有些惊讶她的郑重其事。
阿碧却已砰砰磕起了头。
“你,不必如此,”白依道。
“要的,”阿碧抬头,“此事在女郎而言,或许不值一提,可与奴来说,不吝与再赐一条性命。”
“奴自知从前桀骜自傲,时常将女郎安危抛置于不顾。”
“便是次次,也是担心女郎受伤,自己被郎君责怪。”
“女郎慧敏,定早已知晓。”
“可即便如此,您还如此宽宏。”
“奴惭愧,“她将头脸深深俯下。
白依看着跪在她脚边的阿碧。
刚才之所以如此,纯粹是她习惯使然。
她不喜欢那别人当肉盾。
只是没想到竟然让阿碧误会至此。
不过想想并非她引导,白依就心安理得了。
她淡声叫起,没等阿碧再拜,便进去屋里。
适才她力求接住鞭子,受力有些大,这会儿胳膊和肩甲处酸痛得厉害。
进去内室,她动了动肩膀,发现竟然连抬起都有些困难了。
入夜,陈九郎一身疲惫的回来。
白依正侧躺着养筋骨。
听到动静,她只挪了挪,没有动弹。
陈九郎本以为她已经睡了,不想进来对上她晶亮的眼。
“白日可有被吓着?”
一见面,陈九郎便问。
白依摇了摇头,不想牵动伤处,身体顿时一僵。
陈九郎眯了下眼,走到塌边。
两人对视一眼,陈九郎坐去塌边,手指搭上白依肩甲。
略微一按,白依便皱起眉头,脸也跟着发白。
“既然伤了为何不叫郎中?”
陈九郎眉头皱成个川字。
要知道他刚才根本没用上半分力气。
能让她疼成这样,定伤的不轻。
他伸出手。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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