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牧华弘也动了怒。
应寒年的手越勒越紧,大有要把他勒死的意思。
牧华弘瞪着他,只觉喉咙呼吸越来越困难,才道,“当年应咏希出事的时候,我病了一场,大房二房为她失和的事我都是前两年才知道的。你为复仇进的牧家,该打听的事你都打听过。”
言下之意就是他应寒年在编排。
“你是不是觉得你做得特别干净?”应寒年冷冷地问道。
“证据呢,你有证据么?”
牧华弘拧着眉问道。
“应寒年。”林宜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应寒年薄唇抿得紧紧的,吸了一口气后将牧华弘推开,从茶几上站起来,背对着他们,一只手拳头握得极紧,青筋暴露。
“这一份是应寒年母亲的手札。”
林宜拿着应咏希的手札走到牧华弘面前,竖起手札,翻开某一页给他看,“起先,我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后来翻到一些文字比较多的地方,一页上总会有两个字被她写得特别用力。”
牧华弘松了松领子看过去,那是一本已经有些泛黄的手札,上面的字迹娟秀,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对舞蹈的感想。
字迹用力的……
他认真地看了看,便找出来“华”和“弘”两个字,二字都拼凑在不同的语句中。
“先不说你这份手札是不是伪造的,就这样牵强的证据也好意思拿的出手?”牧华弘今天被应寒年勒了两次脖子,脸色要多差有多差。
“那这样呢,也算牵强么?”
林宜一页一页翻过去。
牧华弘的视线跟随她的手指看过去,竟然每一页文中都嵌着他的名字,照样用力,可以想象这人写的时候有多认真地勾勒每一笔,恨不得把字迹浸透纸背。
“……”
牧华弘沉默了。
“我觉得这正是应寒年母亲对三爷您情根深重的证据。”林宜说道,当年的应咏希也是个年轻女孩,所以有这样的举动,把自己小小的心思放在手札中。
牧华弘怔了怔,随即冷笑一声,“好,我就当这手札是真的,就当你说的通,这也只能证明她暗慕于我,也证明我与她的露水情缘她是心甘情愿的。”
一夜情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看上应咏希的脸,应咏希一直暗恋于他,理所当然,不是么?
“露水情缘?”应寒年冷嗤一声,转身抓过林宜手中的手札,又往后翻了好多页,“那这怎么说?”
牧华弘看过去,竟发现上面的字迹渐渐变了,一开始是从“华”、“弘”二字变了笔锋,不再娟秀,而是凌厉,如山脊挺立一般。
再后来,又有一些字迹变了。
到最后,满篇都是另一种字迹,笔锋威严。
这是他的字迹。
“怎么会……”
牧华弘震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抢过手札仔仔细细地看着。
确确实实是他的笔迹,但又不是特别像,这是一份模仿者的作业。
“一个住在四姑娘那边的舞蹈老师,和你只有露水情缘的话,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字迹,怎么可能模仿你字迹模仿到这种程度?”应寒年质问道,“牧三爷的地方保镖向来多,你的字也没那么容易被偷走吧,还是说,牧三爷有让自己的露水情人临摹自己笔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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