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是怎么计失利益,连半分父子情都没有,这种人怎么配给好脸色。
这么想着,林宜顺从地往那边坐走去,在顾若身边坐下来,拿起筷子,礼貌地笑笑,“你们谈,不用管我的。”
“……”
“……”
“……”
桌上三双眼睛无语地盯着不识相的她。
林宜拿起秘子夹起一片菜叶子放进嘴里,好吧,她想应寒年以前在生死街真的很省,连烧个菜都省着火,这菜没一次煮熟的。
她默默地吃着,有她这么一个局外人,牧华弘好久才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的酒倒到应寒年面前的杯子里,“这是我从那边王室里带出来的一瓶酒,尝尝。”
“……”
应寒年盯着面前的酒杯,没有说话。
“手续办得怎么样了?差不多可以上任了吧?”牧华弘这时候的语气倒有几分跟自己儿子说话的意思。
可昨晚听到全程的林宜只觉得恶心。
应寒年不羁地坐在餐桌前,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嘲弄地笑一声,“行了,我们之间来这些温情戏码,我鸡皮疙瘩都得起来,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不给一分面子。
牧华弘的面色差了一些。
顾若堆砌起笑脸,“寒年,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想,你们父子分离那么多年,还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聊过,今天的机会也是难得。”
“是啊,二哥。”牧羡泉坐得比较远,见状搭一句话道,“父亲担心你刚刚上位,有些人事变动太大,怕你不适应,昨晚一直在研究对策。”
研究对策,想着怎么留下来获得更多吧?
正在吃早餐的林宜抬起头,淡淡地看他们一眼,“好久不见的父子不是应该聊母亲么?”
“……”
顾若冷冷地睨她。
她不说话没人把她当成傻子。
牧华弘倒没有太介意,端起面前的酒杯转了转,态度还算不错地道,“确实如此,老实讲,我也意外父亲会为了赎罪把位置传给你,我现在对你母亲挺好奇的,不如说说看?幸许我能想起来一些,再和你说说我们过去的事。”
从那个姓应的女人打开他们父子间的缺口未尝不是件好事。
应寒年看他一眼,冷冷地道,“怎么说,我和你聊她怎么被人欺负十五年的事,你再和我聊,她当初怎么被你欺负的?”
这用词已经是相当文雅,看在应咏希的面子上。
林宜知道。
“我这人从不强迫女人,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牧华弘说起这一点颇为自信,他一直认为应寒年的仇和他没有关系。
他不过多年以前看上一个女人又抛在脑后罢了。
“我是不介意听你的风流史,不知道三夫人能不能坐得住?”应寒年讽刺地道。
“……”
牧华弘面色越发地沉。
林宜有些想笑,顾若终于忍不下去,她一向认为自己挺能禁得住风浪的,但应寒年这张嘴太毒,根本不给人活命的机会,与其如此,不如摊开了说。
“寒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该谈的是现在。”顾若道,“你是牧家突然回归的少爷,没有母亲那一脉的背景,上位后难免会被人议论些有的没的,我和你父亲决定了,趁外面流言蜚语还没起来,我们一家人共同出席活动,以后,我就是你母亲,顾家就是你的背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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