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格撒,还是谁?我知道你们到最后会是一个人,但现在,谁才是这身体的主人。”
菲伊的身体迟迟都未从那边出现,听她的声音似是有些乏了,莫不真如格撒所想,她之前刚刚经历了某种危机。
“是我,就是格撒,我成功了。”
他给予了肯定的答复,随即又接着发问。
“我在里面待了多久?外面那东西是闯进来了吗?”
格撒迟疑了一瞬,便等在原地没有上前,那衣袖之前菲伊并没有穿过,现在躲在后面不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
“都过去了,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败了,都是各自的命运,没什么好问的,过来扶我一下吧。”
她的气息更弱了,甚至显得有几分有气无力,格撒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揪了一下,赶忙顺着碎石阶上去探查她的状况。
她的头发似乎更长了,皮肤惨白的像是不死族那般,骨骼年龄变化的除了他自己,菲伊的年龄也变大了,与其说是西方式的精致,倒不如说是混血的柔和感。
女孩的嘴唇淡的寻不出一丝血色,包裹着她的魔法袍做工细致,背后的图绘描绘的是被黑色牢笼囚禁的月亮,从月亮伸出无数黑色的符文,在整体偏蓝的部分推出了一个赤黑的漩涡。
“玄?”
格撒把她扶起来,眼神闪烁的小动作皆是被菲伊看在了眼里,淡淡的笑意自她的嘴角溢开,留下好看的弧度。
“莱的库存里什么新奇的魔法袍都有,你想要的我也能给你拿一件。”
“所以你所有的装备都是从那儿拿的?”
格撒挑了挑眉,自己这点小心思还是没藏住,不过还想说些什么,却是侧目瞥见了她右手抓着的酒囊。
“......好吧,先给你道个歉,之前我确实脾气太差了,不过我想知道,你应该不是醉酒成瘾的人,怎么这么爱喝酒。”
菲伊紧抿的嘴唇放松了一些,抬头看了一眼尚还有些陌生的这张脸,随即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小口,把酒递给了格撒。
“寄存我灵魂的躯壳有时候会“忘记”这是一个人类的身体,所以我得多让它感受感受,不然就僵了。”
格撒倒是没迟疑,接过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灌,只不过没对口,留了一点空隙。
入口是极端的苦涩,他也不知道管这玩意叫酒对不对,酒精都比它好入口,而且到最后还有些粘稠,这是加了酒曲?
“我没想到那个躯壳之前也已经有人利用过了,还以为我们都是例外之中的例外,现在看看好像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说的极淡,低垂的眼帘把她好看的睫毛显露出来,让这个知晓太多的女人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格撒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个问题。
这种指望运气的事,谁也说不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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