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新生的机会掉到了自己身上,就注定了不能奢望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运气。
顺着粉末的踪迹一路上前,格撒总觉得有俩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窃窃私语,一个是槐,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左眼的视线在最开始的模糊之后也恢复了正常,或许是心理作用把,总觉得这个新生的眼睛,在吞食着什么。
弯弯曲曲的粉末顺着坑洼的土块一路延伸,到最后停在了一处亮着灯火的石屋跟前,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在过去的某个时候曾经来过这里,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秋夜的晚风格外的冷冽,寒气肆意的穿梭在他羊皮短袄的缝隙之中,这一夜的波折之后也算是精疲力尽,只是轻轻扣手点了点门帘,就觉得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歌颂声莫名的在脑海之中响起,古老的巫师掩盖在破损巫袍下吟唱着神的旨意,有如雷鸣一般低沉威严。
“塞拉……呵呵,真是好久不见,想不到有一天再见之时,我们这些被魔法本源诅咒的仆人会再度聚在一起,那个人或许永远都理解不了我们吧,神的仆从,真是可悲而又崇高的身份。”
这个声音比槐的声音要清冷的多,只是多了几分沙哑,像是沙漠之中难觅水源的行者,孤独而又坚定。
开门的是熟悉的面容,她把自己的一头长发扎成了一整束的马尾,开门的间隙有风漏进去,眼看着碎发在月色中悠扬,还有些甜酒的香气在里面。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身体却是不允许再多做什么反应,意识彻底昏迷的前夕甚至还能看见她从不离手的酒壶。
这女的……到底有多爱喝酒。
“呦!这么悠闲,是觉得我们被禁锢了不会顺路带走你?”
槐的声音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低吟的声线像及了她手中的美酒,让人感觉听久了便会深陷其中。
菲伊的表情在开门对上格撒的左眼之时便瞬间呆滞了几分,眉心的皮肉鼓胀着撕裂开来,一块赤红的宝石轮廓在其中央隐约闪烁着。
那种呆滞连带着还有她手臂的脱力,菲伊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壶随即掉落,砸到了她的脚心,即将失力的身躯又再度恢复了力量。
“嗯?这个寄体能力不错啊,灵魂力量很坚定,不错不错,真不愧是圣纹骑士的守护宝石,挑人的眼光果然比我这边这个死物要好多了。”
“你这头废龙的废话也一如既往的多,真是活该死于话多。”
一个清丽如莺啼的声音淡淡的开口,飘渺间很是空蒙,语气里与其说是冷漠,倒不如是排斥。
“死了倒是真的,不过好歹搭上了你的主人,也不见得我又多亏,怎么?想在这点时间里跟我拼个你死我活,然后让人送到你们伟大的圣殿被提炼出这点灵智再新造一个听话的武器?”
槐的声音愈发的散漫了,一点都不像是过一会就有生死危机的样子,倒是回过神来的菲伊却是眼神骤然冷冽了起来,再看倒在地上的格撒已经布满了难以言明的杀机。
“冷静,孩子,现在的状况,你跟他是共生的。”
清丽的声音再度响起,菲伊有些吃痛的捂住眉心,那块宝石的赤红愈发深邃了,像被岩浆烧灼的地幔一般即将开裂。
“哼……”
“嘿~有个性,从小培养的果然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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