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伊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项圈,她头顶的宝石符文以一种近乎燃烧的速度在发散着光辉,连带着蜘蛛牢笼里的黑日也在扩大着规模。
一声及其清脆的破碎声自菲伊的眉心传出,一块皮肤,不,应该说一个冲击点碎开了,从她眉心到左眼的部分皆是在这种连锁反应之下像碎开的玻璃一样满是裂纹,看着触目惊心。
而蜘蛛牢笼的体积则在不断的扩大,里层体积忽大忽小的黑日却是完成了类似日食的过程,另一种意识正在缓缓的苏醒,而这种欲望的原始本能,对准的便是那项圈。
包裹着项圈的浓液在不断升腾的热气中渐渐有了变化,那些赤红的碎片阻拦着蔷薇花的绽放,也在阻拦着项圈的行动。
“哼,这东西临死了还要揪着我留下封印,你跟她都说了什么,现在我离不开这些尸骨液,还被这宝石的本能阻拦了行动,没法阻拦你开启索伦权杖。”
那声音总算是出了一股怒气,但是却不是针对菲伊,更像是对准了那个黑日。
“你明白最开始你作为附属品的作用吧,看看你现在这个陶瓷一般脆弱的身体,如果我不控制着频率不让你被那个东西发现,现在早就送你离开这个世界了。”
菲伊没有回复他,只是低垂着头颅把身体整个贴近了木棍本身,它好像更长了一些,放正了还比菲伊要高一些。
包裹着项圈的液体在极速的升温中极速的转变着,甚至来不及知道究竟是从何处获取的能源,竟是有几分熔浆的纹路开始浮现,而且这一摊液体的大小已经远远超出了格撒身体的范围了。
他们似乎是在生长着,又像是吸收了什么而变得浮肿,越来越多的液体升腾着浓浓的热气转变成了灼热的岩浆,项圈被锁在了岩浆圈定的中心区域里不得动弹。
最令人惊奇的应该是岩浆的走向,那是另一个魔法阵,刚刚格撒并没有发现这个祭坛除了最大的魔法阵之外,还有另一个纹路奇艺的魔法阵,说是法阵也不准确,那是个动物的形状,而项圈刚好在心脏的位置。
“砰!”菲伊的左膝盖忽的碎开了一角,光看那儿的缺口竟像是寻常家里随处可见的陶瓷,只不过缺了一个口子而已。
眉心的宝石符文在此刻近乎耀眼到了极致,可依旧无法阻止她身体无数碎片的生成,就连她的脸都已经是裂痕遍布,只不过那些边角都被宝石的光芒牢牢的定住了。
至于那木棍,不,或者应该说是索伦权杖,此刻它已经是一个造型精致的魔法杖了,尽管很多细节的部分还看不出来,但是蜘蛛牢笼一般的顶角已经镀上了一层黑金,多了几分难言的神秘。
而里层的那个类似太阳一般的黑日'则是兴奋的鼓胀收缩,像是一个新生的胚胎在窥探着不可见的现实。
“你就是个疯子,把宝石留给你的命格全献祭给了索伦宝石,还取走了这儿的曜日核心,生命烛火如果开启了,我作为亡灵的存在就必须把力量归零,你在赌博吗?如果我放弃控制频率,你一样离不开这儿。”
项圈上的蔷薇花忽的不顾一切的绽放了,连莱所化的那些碎片都无法阻止,花瓣一朵接着一朵,连带着整个项圈都遍布的蔷薇的血红,远远看过去倒像是一个还没凝固的阿尔卑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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