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今天我这店里的人,怎么这样少,真是不合规矩啊。”
小二看老板走了以后,赶紧坐下,一手撑着凳子,一手用抹布不停的扇着风,“哎呦,大爷可真大方。”
秦暮北看着小二坐没坐姿的样子,使劲拍了拍桌子,“给我坐好!”
小二慌忙的坐直,“这位姑.....姑.....”
“叫谁姑姑呢?”
秦暮北严肃的看着小二,小二捏了把冷汗,“是叫姑娘,这不是太紧张。”
“闭嘴,说正事。”
小二缓缓道来,他原先是在中原做小二的,后来才到这里,所以对这些事情比较清楚。
他举了两个例子,都是到了年纪的女子,没有婚假,怕朝廷来抓。
一户家有女儿的富户当时雇了一位锡工在家打造锡器,听到消息后,惶恐异常,而家中的女儿一时又想不出可以嫁给什么人,时至深夜,又不敢出门选婿,思来想去,家中的这位锡工是现成的,人品也还不坏,于是急急赶到他的宿处。
大声叫道:“快起来,快起来!成亲了。”锡工此时正在睡梦中,对主人家的安排一无所知,待到起来揉搓开迷糊的双眼,只见堂上灯烛辉煌,主人家的女儿已经一副新娘打扮待在那里,等着与自己拜堂成亲。锡工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秦暮北听闻忍不住笑了,“这事当真?”
小二点头似拨浪鼓,“是真的,我用我的脑袋作保证,真的不行不行的。”
秦暮北对这些野史,忽然来了兴致,“你继续。”
小二又接着讲,又有一户人家,已经与男家约定,趁夜深人静送女儿上门成亲,但等到如约前往男家时,却见巷口的栅栏门上了锁。女家为此焦急万分,然又不敢高声大叫。这时,门内出现一个早起磨豆做豆腐的年轻人,女家因此松了一口气,连忙恳求他开门。
谁知这位磨豆腐的觉得有机可乘,竟告诉女家,除非将女儿嫁给他,否则绝不开门。不管女家如何哀求,磨豆腐的始终不予理睬。女子的父亲无计可施,眼看着天快亮了,一旦弄出动静来,不仅女儿嫁不成,家庭也可能由此遭殃,无奈之下,只好将女儿嫁给了这位磨豆腐的年轻人。
“这真是我朝中的规矩?”听第二个故事,便觉得没有那么好笑了,“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女子要是这样一个个的被婚假,岂不是要造成许多的不幸。”
小二抓了一把瓜子,喝着茶,将秦暮北和萧华庭都当做自己人。
听着秦暮北说了一堆文绉绉的话,“这什么?听不懂,成婚不幸,自然是生活不幸的,我可见着多得。”
“你继续说!”
看见女子被如此对待,秦暮北捏紧拳头,恨不得将出此政策的人脑袋扭下来。
小二又恢复了刚才的坐姿,脚踩在凳子上,嗑着瓜子,唾沫横飞,秦暮北又打算拦,萧华庭摇了摇头。
小二这算是彻底的释放了自我,讲了很多。
还有一户人家,已经与婿家约好送女儿成亲的时间,没想等到将女儿送至婿家时,另一户人家早已将女儿送了过来,此时正在与自家的女婿拜堂。见此情景,女家为之愕然,便上前争理,但毫无用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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