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可是舟车劳顿?”明程看向佩灵,“去拿碗安神汤赐予魏夫人。”
“多谢皇后娘娘恩赏。”
宴会不时,便于凤栖宫中结束。
明程看着萧沣躺在床上拿着魏雨澜遗落的耳坠,忍不住一笑,“这都多晚了?还不睡?”
萧沣一惊,赶紧收起耳坠,盖上被子,“哎哟母后!您怎么回事?都不敲门也不通传…儿臣这没穿衣服呢!”
明程坐在他的床榻边,猛地一拍他的脑袋,“怎么?母后来看你还要通传?”
“母后…您总这样,儿臣都多大了…”
萧沣难为情地躲在被子里,引得一众伺候的人发笑不已。
明程替他盖好被子,无奈一笑,“行了行了,母后这就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儿臣恭送母后。”
明程笑,说着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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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所吩咐的事,我等已经办妥,不出三日,京城流言必起。”
暗灰烛火之中,黑衣人抱拳回禀。
案台旁的人,阴冷一笑,“干得好。我倒要看看她在那个位置能坐多久。”
“夫人英明。”
“雨澜呢?”
“回禀夫人,郡主这几日早出晚归,似乎是和弈王殿下,还有朝中几位公子在一起游玩京城。”
魏夫人皱眉,但随后舒展开来,“罢了,便让她好好玩吧,远离接下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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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宫。
龙雕案台旁,萧珩垂首凝神,翻阅奏折,下笔朱批,专注之态,细致之神,让蒙荃甚有些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打扰他。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看得朕头疼。”
“是,皇上。”蒙荃抱拳回道,“近日京城流言四起,说,说皇后和首辅大人有私情…”
萧珩忍不住一笑,“明程和凌越?你莫要笑死朕了…”
蒙荃挠头,“可…据属下所知,京城流言最近可是甚嚣尘上,属下需要做点什么吗?”
“这种无稽之谈,你处理就好。”萧珩继续批折子,悠悠而然,“都是些嫉妒皇后美貌贤德的小人们,此次莫要再轻易放过,定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美貌,确实。
贤…德…
蒙荃憋笑,“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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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回,回禀夫人,近几日,巡防司巡查得紧,凡散播流言的人皆被打进了大牢,据说,皆被发配充军。”
“简直可恶!”魏夫人拍案而起,“这京中流言都传得这般厉害了!皇上竟能充耳不闻?!”
“夫人,天下皆知,皇上爱重皇后,当年皇后赐死怀王,又诛杀高家贵女,皇上也未曾怪罪,可见帝后情深,难以离间。”
魏夫人冷哼,“难以离间…好啊!真是好啊!”魏夫人癫狂大笑,“我就不信扳不倒你!凤栖宫那边可准妥当了?”
“回夫人,已妥。”
魏夫人双拳紧握,丹蔻没骨。
“这画中人到底是谁,让你日日都看着…”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你的心上人?”
“嗯。”
“你便是为了她,才来这浏州偏远之地,才拒绝我父亲的赐婚?”
“嗯。”
“她对你而言变这么重要?让你不惜放弃在浏州的锦绣前程都要赶回京城?”
“我来浏州本就为了她,若无她在侧,要这锦绣前程作何?浏州世子文武双,又待你极好,想来是你良配,言尽于此,告辞。”
泪…重重地低落在手心之处。
恨意浓烈,深切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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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沣儿和浴儿呢?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人影?”
明程躺在榻上,有些担心,“该不会又去降那西疆马了吧…”
“娘娘放心吧。”佩灵神秘兮兮一笑,“听祈王殿下说,这些时日,弈王殿下都带着魏郡主在京城游玩了,娘娘心愿可得偿了。”
“如此这般,那便甚好。沣儿和浴儿这几日怕是玩累了,让人备下参汤,等他两回来后,送过去。”明程欣悦一笑,但马上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至儿最近忙于礼部之事,都没有早归过了,参汤也给至儿一些,多加些安神安眠的药材,他一向睡的浅。”
“娘娘事事都为三个孩子着想,皇上又该吃醋了…”
“他这一向忙着新政,才没时间吃醋了。”
“谁说的?”明程话音刚落,便见萧珩走了进来,“皇后这心里啊,朕到底能排第几啊?”
明程将巾帕递给他擦拭,“皇上在臣妾心里,自然排第一。”
“这还差不多。”
萧珩笑了笑,却又疲惫地撑了个懒腰,“我先躺会,饭菜热好了叫我。”
“嗯,好。”
明程替他宽衣,见他躺下,便着人去热饭菜。
“明程…别走…陪陪我吧…”
明程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睡吧。”
“嗯。”
明程抚摸着他的额心,知他最近为了新政劳累烦心,“等新政实施,沣儿婚事定下来,咱们便回王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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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闭目一笑,“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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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程将宫女们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放好,正欲唤醒萧珩,便见春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嘘——”
明程示意她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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