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程摇了摇头，提醒自己振作，吴念费劲心思拿到的请柬，一定不能白费，她从未见过凌照，如今只能靠问，也顾不得丢脸与否了。
“请问您知道凌大统领在哪吗？”
那小姐见明程面色急切，心一软，便回道，“我刚看到好像在”
“哟！我就说刚看你这么眼熟呢！原来是那位气死亲爹的明家小姐啊！”
庭院里的人，交谈的，赏景的，看戏的，几乎全都看向了明程。
尖锐刻薄之声传来的同时，叶樱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引得明程扬袖遮鼻，而这个动作像是一个导火索般，将叶樱今晚的火气全都点燃，“一个破落官家的庶女还敢来这豫王府！真是笑话！”
“她就是那位明家四小姐！”
“听说她娘亲和人私通，活生生气死了她爹！”
“明家？那个明家？我怎么没听说京中有这号人物？”
“本来就是个芝麻小官，不怎么出名，不过自这桩丑闻出来后啊！那这姓明的名号可在一夜之间可传遍京城了！”
“是啊！现在谁不知道明家的这点破事啊！也不知道她和她娘亲怎么还有脸活着的，要是我啊！早就自裁谢罪了！”
四周的窃窃私语，那些谩骂，那些诋毁像一张密网一般，侵袭而来，不留痕迹却毫无缝隙，想一把刀子一般紧紧勒住她的脖子。
喘不上气。
明程站在原地，漠然地看着那些人，一时之间，干涸的窒息感从全身各处经脉袭来，将是要把整个人撕裂开来。
“我刚看见凌大统领似乎就在前面的碧溪院，快去吧。”
耳边低声却安慰的话语无疑像是一剂强心剂，见明程惊诧地看着自己，杨裳冲她一笑，又见她嘴唇干涩，便将手中的茶水递给她，“我见你刚从那边过来，应该知道路，快去吧。”
“谢，谢谢。”
明程心绪微动，淡泊的眸子闪过一丝感恩，躬身朝她道谢。
只是在明程猝然转身的瞬间，却毫无征兆地撞向了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的人。
茶水四处飞溅，瓷杯清脆碎地。
难堪，且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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