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豪的庆功会圆满结束后，因为还要上课的原因，一群人火速道别了东京。
宋祉识趣地招呼大伙把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让给了顾先泽和夏涵，带领其他人坐到了相隔两米外的座位。
晚上的温度比较低，因为在白天忙碌的原因，他们已经很困了，随意盖了毯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飞机在凌晨起飞，窗外灯火通明的夜景渐渐远去，夏涵趴在窗檐俯瞰这片亮黄色的建筑群，眼里闪烁着迷茫的灯火。
“唉！我是第一次出国，还没玩够呢！东京真的是个好地方啊。”夏涵感慨道。
闻声，一旁的顾先泽顺着视线望过去。
夏涵在庆功宴上喝了点酒，现在双颊微醺，泛着淡淡的红色，眼皮也懒散地耸搭着，刚才还在宴会上特别兴奋和激动，现在一看就在困倦的边缘。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来。”顾先泽一边轻生回答她，一边扯了张毛毯给她盖上，掀了掀毯子把她的脖颈处遮得严严实实，裹的像个病号。
夏涵瞅了眼毛毯，打了个嗝后咧嘴笑了：“谢谢啊会长，你怎么知道我冷的很。”
顾先泽又把她的椅子稍稍调的倾斜一些，淡淡回复：“我不仅知道你冷，还知道你想睡觉，赶紧睡吧，别说话了。”
夏涵：“…………”
半晌，他没有听见回答，转头一看，此人已经闭上了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嘴巴微微张开，脑袋随意地歪着，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睡相。
顾先泽又扯了张毯子给自己盖上，闭上双眼准备休息一会儿。
只听见“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声音在安静的机舱内显得挺突兀的，但是却没有把夏涵给吵醒，她仍然睡得很香。
他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才发现是夏涵的手机，说巧不巧，这时屏幕刚好亮了起来。
有人发了一条信息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条。
纪德曜：最近怎么没有看见你？
纪德曜：本来有话要跟你说的，总是找不到你就在这里跟你说了吧。
纪德曜：这周末和我去看电影吧？
三条消息连着发过来，顾先泽盯着手机界面看了一会儿，睡意全无，过了一会儿，纪德曜也没再发信息过来。
本来看见纪德曜这三个字就火大，这会儿纪德曜出现在夏涵手机里，他就更加火大了。
顾先泽伸手想去删掉这几条消息，可是他不知道锁屏密码，这就有点棘手了。
他干脆点开锁屏的输入框，缓缓打出了“不去”，还没发出去，对方就又发了条消息过来，真的是令人烦躁透顶。
纪德曜：看完电影就干脆和我在一起吧，笑脸jpg.
顾先泽表情瞬间凝固，霎时间，他觉得纪德曜非常可笑，就凭他？可过了一会儿，他又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隐约的怒气。
夏涵：滚！
他下意识地回敬了对方一个字加一个感叹号，自言自语道：“傻逼玩意儿。”
没想到夏涵远在异国他乡都能被别人惦记，关键是这么晚了，纪德曜居然还在给她发信息？这是表达他日思夜想的意思吗？
纪德曜是怎么想的，顾先泽大概也是了解的。他现在不是个会追女生而且死缠烂打的人，一旦挑明了大概就是来真的。
顾先泽抿嘴偷偷地笑了，他是不会让纪德曜得逞的，他就适合永远单身。
夏涵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她搓了朦胧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后准备去厕所。
这时有人碰了碰她胳膊，说：“我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用下。”
夏涵瞟了眼隔壁，自己的手机就在顾先泽的手上，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哦，好的。”
夏涵没多想，三下五除二解锁，然后晃晃悠悠地去了厕所。
顾先泽顺利点开手机信息，成功删掉了纪德曜刚才发来的消息，往上看，居然还有以前的聊天记录，大多都是纪德曜发来的，什么“吃了吗”、“在干什么”、“在吗”和“晚安”。
夏涵基本都是简单回复一两个字，有时基本不回复，看来是没有深交的意思。
翻了几条，顾先泽满意地关掉手机，放回了隔壁座位。
几分钟后，夏涵回了座位，面对的确实隔壁会长深沉的眼神。
窗外的云朵在夜空里若隐若现，仿佛就被踩在脚下，云层上是深蓝色的天空，天边挂着一轮发着幽幽光芒的圆月。
夏涵盖上毯子，眼里也泛着淡淡的幽光，深吸了一口气：“会长，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听见她如此温柔地说话，顾先泽嘴角一勾，笑得有些开心：“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夏涵想了会儿，愣是没明白隔壁人想表达什么，只得疑惑地望着他。
顾先泽回望她：“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你不知道吗？”
顿了顿，夏涵反应过来，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个故事，传说夏目漱石还是英语老师的时候，曾问学生，Iloveyou该如何翻译。有学生翻译为我爱你，夏目漱石说，日本人是不会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日本人会说月色真美。自此，该句成为了日式暧昧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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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被耍了似的，脸瞬间红透了，支支吾吾解释道：“不……不是……我没那意思，别……别误会。”
“那就是你不喜欢我？”
夏涵道：“啊？！那不是，那……也不是。”
“那就是喜欢。”
夏涵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讨论这种话题，较忙说：“唉！说什么呢，你不困的吗？赶紧睡觉养养精神吧！”她指了指顾先泽的眼睛：“你看你快成熊猫眼了！你很困的吧？！”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顾先泽不上套，虽然他真的很困，但还是抓住了对方的手，说：“这么想我睡觉的？”
夏涵显然对他这举动很吃惊，迅速抽回了手，道：“睡就睡嘛这么多废话，为了您的身体着想，知道吗？”
顾先泽笑道：“既然你都表白了，不如就跟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夏涵瞪圆了双眼，诧异就差没写在脸上，她确定了刚才顾先泽说的是什么。
此刻，她的心情从惊讶瞬间变成了欣喜，再到不可思议，也就是不相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要不要跟我在一起？”顾先泽瞟了她一眼，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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