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冷冷望向陈王,“斐舞娘性情乖张,本王即刻带她回去好好管教,至于她今日打了崔侧妃,本王自会过来赔礼。王叔您初来雁门郡,多住些日子,咱们叔侄,以后再叙。”
说着,扛起仍然踢打尖叫不已的斐舞,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飞快出了太守府。
陈王凤眼微眯,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目送齐王带走那个醉态萌生的小女人,修长手指在袍袖里捻动一下。
“殿下,那个贱人打了妾,齐王明显要包庇她啊,您一定要为妾做主……嘤~”崔明珠抓住陈王的衣袖轻轻晃着,娇嗔哭诉。
陈王垂首看着面前满脸青紫掌痕的美人,没由来的有些心烦,抬起手指,抚了抚她脸上那些掌印,敷衍应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梳洗一下,此事本王自有决断。”
凤渊坐在马车里,圈着不停哭闹的斐舞,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
“好了,别哭了,瞧你脸上脏的,丑死了。”他拿出手绢擦试着她的脸,为两条不断渗出血丝的伤口涂上伤药。
“走开,我讨厌你,”斐舞推开他的手,却挣不出他的怀抱。
“你,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唔……”斐舞抽泣着,脑子被酒劲搅得迷迷糊糊,本就迷糊的智商也被扯低到极限,只觉得有无数委屈盘亘在胸腔不得疏解。
“妈…”她哭累了,趴在凤渊怀里低声呓语:“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渐渐地,她伏在凤渊肩窝里睡了过去。
凤渊眼底有些复杂,不知为何胸口发涩,他轻拍着斐舞的后背,心底泛起一丝疼惜怜悯。
轻叹口气:不过才十几岁的孩子,任性妄为一些,他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斐舞一直睡到第二日方才醒来。
外面的雪还在下,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屋檐上的冰凌挂了两尺多长,根根如透亮的尖刺。
进入农场小楼泡了一个花瓣澡,清洗好头发,消去身体因饮酒而起的乏意。
花金币制作出一份牛奶粥和小笼包吃下,又切了两个水果,端到书房,边看书,边吃水果。
脸颊上那两道深深的划痕,在泡完澡后愈合,只留两道浅浅疤痕,估计第二日就全部消弭了。
她全然不记得打完崔明珠之后的事情,只知道自己似乎很伤心,满腹委屈迸发,大哭一场后,心中郁闷便又烟消云散了。
凤渊那厮不知为何又将她带了回来,当然,这再好不过了,她可不想被送去陈王那里。
旁的不说,就是那崔明珠,都会让她忍不住出手杀了她。
她没杀过人,但是,气愤到极点的时候,说不定就管不住自己了。
在没有法律约束的这个异世,杀人似乎是除去仇家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过,她胆子小,即便再是气愤,也没有真的要杀死对方的决心,只是在心底臆想一下,发发狠罢了。
昨日算是真真领略与人干架的爽快与疯狂,虽然是因为酒劲壮人胆,她却由此了解到,自己竟然可以一个人撂倒两个人了,当然,那俩弱女人也算人。
在小楼看了近四个小时的书,又练习一会儿拉弓射箭,才去农场收拾一遍作物,喂了云蹄兽几块烤鹿肉。
她从内功心法里了解到,每个大阶初期晋升到中后期,必须先要用药浴辅助打通筋脉,锻体成钢,等晋级的时候才能水到渠成,身体才不会因晋阶突破受到伤害。
斐云快要晋级五阶武士了,也算一次大突破。
进入五阶武士~武士的中后期,是一次关键性的时刻,只有打好底子,以后修炼,才能更有把握晋升武师。
有多少人直到暮年也达不到武士后期,更勿论进阶武师了。
这几日年节,斐云应该有假期,她准备给弟弟泡药浴锻体。
一次药浴锻体至少要两三天的时间,还要人在旁照看,防止中途有什么意外。
在齐王府院肯定不方便,还是去大院那边,到时候将浴室火墙烧起来,便不会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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