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王自有裁断,斐舞娘,你回去好好照顾斐云,马匹的事,不要再提。”
凤渊恼她犯蠢,竟然将马匹的事胡乱攀扯到她自己头上,这下好了,给冷肖汉他们留了把柄,事情越发不好办。
拂开斐舞扯着他衣袖的手,径直走出院子。
穆连也急忙跟过去。
冷肖汉看着斐舞嗤笑一声,阴柔的脸上划过一缕狠辣,“小丫头,敢挑衅冷某的人,在这世上可活不了多久哦。”说罢,嘴角挂着抹阴邪,迈步出了院子。
西北冬日的冰雪难融,一如斐舞此时的心情,绝望而冰冷。
凤渊明摆着不会为她主持公道,那,伤弟弟的仇,夺马的恨,她要如何才能报。
回了屋子,斐云已经醒来,见姐姐来了,强撑着想坐起来。
斐舞急忙上前帮忙,在他身后塞个软枕。
“阿云,可好些了?”
“好多了。”斐云笑笑,屈屈自己苍白的手指,“看,我的手指也能动了。”
寒毒附着筋脉,致使全身关节僵硬,如被冻僵的木偶。
斐舞握住弟弟的手,还是冰冷刺骨。
“姐弄些热汤给你泡澡吧。”
拿出锦盒,里面是一根半尺长的金红色枝桠,像一支修长的珊瑚,散发暖暖的温度。
穆军医说,火阳草的药液,一半煎服,一半泡浴,效用事半功倍,只可惜只有一支,斐云体内寒毒恐不能全部清除。
据说,凤渊仍在督促手下四处寻找火阳草。
不过,斐舞并不担心,她已经有了一碗极阳草液,农场地里还种着一棵,明日便又能成熟,斐云用不用这些火阳草也无所谓。
既然她已给阿云服了极阳草,这火阳草便分三次做药浴吧。
进入农场木楼,在厨房起灶煎药。
药煎好,揭开药罐一看,那药汁黑红黑红,散发一股苦味,完全没有极阳草那种清灵之气。
货比货得扔啊,还是自家农场出产的好。
想了想,还是将这药罐里的火阳草液放置一旁,不给斐云用。
阿云的药浴一定要泡,但,只有用自家的草药比较放心。
三天后,斐云的伤势不仅痊愈,内力也增长不少,单手可捏碎腕粗的木棍。
“这么厉害。”斐舞捏捏弟弟的手臂,和以前一样细细,搞不懂为啥能爆发出这般力量。
“姐,拥有内力的武士比我厉害多了,我只才感觉出气而已。”斐云挠挠脑袋,羞涩说道。
“什么是气?”斐舞拉着弟弟坐下,一定让他给自己讲解清楚。
“这个嘛,就是循环在肌体筋脉的一种力量,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不如,请沅师傅有空给你讲吧。”
沅师傅就是斐云队里的那位年长者,早年他也是一名武士,因在战场断了一条腿,治疗不及时,废了筋脉,从此再已不能修炼,几年后,筋脉堵塞严重,便彻底成为普通人。
斐云提起他的队友,让斐舞想到那二十多匹五灵马来。
这阵子,她哪里也没去,就待在弟弟身边照顾他了,连饭食也是玉娘一个人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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