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舞心里直打鼓,难道这厮发现了什么?
“谁准许你出营地的!”
这厮又开始犯病了。斐舞低头不做声。
“抬起头说话!”凤渊的神色阴沉,盯着她喝道。
斐舞有些生气,抬头看向他,“民女不过出去买了些食材回来,你到底有什么不痛快的?”
“你还敢顶嘴了,”凤渊走过来,“没有军令,私自出营,当责军棍五十,你说,要不要本王让人罚你军棍。”
“你到底讲不讲理?”斐舞瞪着他,“我又不是你的士兵,凭什么打我!”
“你既入了军营,便是本王的人,需遵守本王的规矩。”凤渊居高临下看她。只比他肩头高一点点的小女人正用倔强的小眼神瞪着他,黑黝黝的眼瞳里印着火烛的光影。
“你…”斐舞真想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但是她不敢。
气鼓鼓地准备向外走,突然被凤渊提了回来。
“胆子越发大了,本王让你走了?”凤渊语气轻下来,竟伸手摸摸她有些炸毛的脑袋。
斐舞偏头躲过,甩开他的手。
这厮越来越不可理喻,喜怒无常,真正让人受不了,今日又不知触了他哪根毛,竟无故冲她发疯。
“过来,服侍本王用饭。”凤渊火来的快,去得也快,一转眼便一脸平淡地坐下吃饭了。
“今晚入帐伺候。”凤渊边吃饭边说道。
啥?斐舞惊恐。他这是几个意思?
“民民女还是在马车里好了。”斐舞想到春娘的话,这厮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在京城里有无数暗通款曲的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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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渊抬眼扫了她一眼,“那么,你与斐云,各去领五十军棍。”
斐舞顿时蔫了。弟弟那小身板可禁不住五十军棍的。
打她也不行,责军棍要褪去裤子,露出屁股大腿,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就纳了闷了,怎么别人出营地没事,她与弟弟出去一趟便犯了他的忌讳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想怎样便怎样咯。不就是去他大帐嘛,也不一定是想睡她的。
收拾完锅碗瓢盆,包好两个箩匾的饺子搁在小马车厢里,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从马车上抱了被褥下来,进了齐王大帐。
凤渊已经穿着白色锦缎内衣倚在榻上看书。
斐舞四下看看,自己的被褥好像只能放在地上了。
欣慰的是,大帐里的地面上铺了一整张厚厚的油布,被褥搁在上面倒也干净。
将被褥铺好,和衣躺上面,裹上被子。
斐舞记得,古代的侍女伺候主人,夜晚是要守夜的,打地铺睡在主人床下也正常。
但愿凤妖人就是这个意思,没什么别的心思。
凤渊眼睛余光见她裹紧被子团在地上,嘴角抽了抽,合上书册,咳一声,吩咐道:“本王要喝水。”
斐舞只好爬起来,找到水壶,里面有水,不过是凉的。
旁边有小炭炉,正燃着,便把铁质水壶放在上面。
又加了几块炭进去,将水壶的水加热烧开。
这厮是不喝白水的,嫌弃这里的水有异味,最爱喝的就是贡茶碧螺春。
斐舞不懂茶道,直接将茶叶捻了一小撮放进瓷杯,冲热水泡开,再捧给凤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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