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千的家丁和十几万亩的土地,又谈何是世代将门?
刘宇只是一个以商入武,又掌握武力的官绅子弟,论起忠诚,未必比这些将门差。
最少在皇帝心中是这样想的,而且很多文武官员,亦是一样的想法。
有刘家的表态,加上刘宇这个回奏,朝廷中不少人认为调查刘宇也没有太大意义,几乎很多事情刘宇都承认了。
刘宇道:“下官回奏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剖析自己的心思叫君上知道,在当时的情形下,也别无他法可想。”
魏忠贤点点头,道:“总之你路子走的对了,别的事只是旁枝末节。”
刘宇笑着应了。
魏忠贤看看左右,道:“咱家对你好奇的很,广记的人也都很撩,咱家也知道广记在宣大更是了不起,一心想来看看你这个大东主是何模样。”
刘宇道:“大官看了必定失望,原来是个『毛』头子。”
魏忠贤听完笑了笑,道:“到也未必,我看你过来,别的事不管,先看账目和生意,想来你发财还是有缘故的。”
刘宇喜欢到霖方先看月报,不料倒是被魏忠贤看到,算是无心『插』柳,坐实了自己是一个重利的商人形象,省了不少功夫。
当下刘宇应道:“下官就是这脾气秉『性』,凡事求个利字,算是有辱了先祖的门风。”
士农工商,商人最是让人看不起,尤其是书香世家,从来都是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最没出息的人才会做经商的活计。
魏忠贤不以为意的道:“很多人表现出讨厌求利的模样,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那般伪君子,咱家看了就生气。”
“大官的是东林党那一群人?”刘宇知道站队的时机到了,坦然的道,“下官和大官的想法一样,那些人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不瞒大官,东林党里收下官贿赂的人也大有人在,嘴里却还是冠冕堂皇的那一套,简直令人不耻。”
听到此话,魏忠贤精神一振,问道:“是何人收你的银子?”
刘宇笑道:“大官,他们收了银子还是办事的,比起这一次为难我的人强多了,我也不能出卖他们,这样下次谁还敢收下官的钱?”
魏忠贤一愣,最近已经很少有人驳回他的话,连站在一边的李崇都眼皮一跳,被吓了一跳。
愣了一会儿的魏忠贤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刘东主,你很撩,这才是个在商言商的样子。”
刘宇低眉顺眼的道:“不敢当大官夸赞,能饶恕下官无礼狂悖就是大官宽宏大量了。”
魏忠贤呵呵一笑,笑容中却有一些阴沉,道:“这次的事,侯亥攻击你,又得了失心疯牵连到咱家头上,有了你属下的相助,咱家也决定和东林党较一回劲看看,现在看来,这帮呆书生也就是这么回事,没有咱家此前想的那般厉害。”
刘宇笑着道:“所谓黔之驴,就是大官的这个意思了。”
“黔之驴?”魏忠贤扭头对身边的李崇道,“回去后叫内书房派个人,给咱家讲讲刘东主的这个典故。”
李崇赶紧应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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