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骡马行呢?”
“不入流的低贱生意,赚不了什么,不要弄了。”
“是,一切听东翁的吩咐。”
许师爷看出来徐通从心底里瞧不起大车行和脚行,认为这是贱业,收入不多,不愿去弄。
可真正了解过广记的许师爷知道,骡马行在广记所有生意中,绝对是最重要的一块,哪怕是帐局生意,都是在一定程度上依附骡马行。
然后徐通不愿意去做骡马行这一方面,作为他身边的师爷,许师爷知道自己只能放弃这一块,专心侍弄好帐局。
这时门子从外面进来,来到徐通跟前禀报道:“老爷,灵丘那边的士绅来了。”
徐通点点头说道:“安排去书房,我去见见他们。”
走出几步,他回头看了许师爷一眼,许师爷会意,赶紧跟了过去。
书房里,徐通坐在上首正位,手边放着一杯下人送上来的热茶,还冒着热气。
“晚,晚生雷文竹,叩见军门大人。”
此时雷文竹等人没有了在甸顶山巡检司营门前那副骄狂模样,在徐通的面前,反倒是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听说你们去刘天宇的巡检司闹营了?”徐通神『色』很冷淡,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雷文竹赶紧说道:“回禀军门大人,那刘天宇鱼肉乡里,勾连匪患,此等逆臣贼子,我等大明忠心之士,自然要对其加以指责,可惜那刘天宇太过能忍,并未出营与晚生等对质,所以还需军门大人用宪令召他来大同,一举拿下。”
徐通『露』出不满,道:“刘天宇托病不来大同,只用文书和本官打擂台,兵备那边态度暧昧,巡按又是蛇鼠两端,官员之中不少都站在他那一边,本官这段时日也颇有压力。最为关键的地方还是匪患,你们的民团一定要办好,钱粮兵器都可以叫地方上照顾,但差事一定要办好了,不能再让匪患闹腾起来。”
雷文竹躬身说道:“回禀军门,按惯例总团应由地方父母官兼任,我们请灵丘曾大人任总团,他却推辞,相反,他却任了广记背景的团练总团之职,实在是很伤下面人的士气。”
徐通面『色』一冷,道:“本官会写信给曾庆,只要他还是大同府下的知县,这事他就要给本官办好了。”
“多谢大人。”
雷文竹带头跪下,和他一起来的几个士绅全都跪倒在地。
看着下面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徐通很满意。
新年过完便是天启元年,泰昌的年号来不及使用,人就薨了,是位短命皇帝,唯独让历史铭记的地方,只有与之相关的红丸案。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
徐通和刘天宇之间的斗争渐渐趋于白热化,广记在大同境内的分店几乎全部被封。
刘天宇用文书通过正规渠道,解释自己并没有通匪,但人一直称病,不去大同当面解释。
徐通借口刘天宇需亲自来,否则嫌疑难解,所以广记的店一直被封没有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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