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群义说不出为什么来。
他只能看着冷向北,怎么也想不通冷向北为什么要提拔的人是自己。
从冷向北进厂这两年,他跟冷向北矫情平平。
或者可以说他跟所有人的交情都很一般。
毕竟没人愿意跟惹恼了厂长的人多加来往。
谁也不愿意自找麻烦。
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时间长了,他自己也不愿意跟别人过多接触。
他跟冷向北唯一的交情就是冷向北刚来砖厂的时候,他带着他干了两天活。
勉强算是半个师父。
可是有吴师傅这个正经师父在,他这半个师父又算得了什么呢?
冷向北当众说了自己选他的理由。
他勤恳能干,做事谨慎。对砖厂的一切都很熟悉,烧窑也懂上一点。
这就足够了。
冷向北虽然刚刚在厂长的位置上坐了还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在砖厂里待得时间长,威望重。
这些工友没有人会质疑他。
冷向北让工人散开,各自干活。
他带着张群义进了砖窑,告诉他当班长需要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说白了就像是一个火车头,有活要干在前头,看着所有人,保证火车行驶的方向不会偏掉,看到谁偷懒耍滑,要能沉下脸来呵斥。每个月的工资只比人家多两三块钱,要做的事情,却比人家多很多,费力不讨好的,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当上班长。
为了每个月多拿的那三块钱,也为了面子。
冷向北没有说太多,只是提起了张群义家的孩子。
孩子对父亲的崇拜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尤其是男孩子的心目中,父亲的形象总是高大,伟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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