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哭腔,熟悉的音调,还有熟悉的道德绑架。
焦美花连个花样都没换。
冷清竹顾不得扳手究竟是从哪里掉出来的,连忙换了衣服。
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母将钱借给她,谁管他叶文川是生是死。
棉袄棉裤都湿了个透,正在火墙上晾着,奶奶顾及到她有需要,将毛衣毛裤找了出来,跟外套放在炕梢捂着,这会儿伸手一摸,热乎乎的,跟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厨房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冷清竹听着脚步声当即一蹙眉头。
这个关键时候,傅应劭可千万不要再上演什么古道热肠的戏码。
穿好毛衣毛裤,冷清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碎花外套上,红底黄花绿叶,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做的,她跟两个嫂子一人一件。
如果没记错,自己当初刚穿上这衣服的时候,满村显摆嘚瑟。
可现在,冷清竹只觉得这件衣服花哨老土不忍直视,甚至没有勇气去穿它。
“不是告诉你我们家没钱了吗?”陈白霜直接打发人走。
焦美花带着戏腔哭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嫂子,大哥,你说要是你们家都没钱,咱们村还有谁家能有钱,而且,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就算是人家有钱的主,也不敢随便借出来啊,那都是留着春耕买种子化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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