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四条爪子拍在墙壁上,身子往后扯,把脑袋拽了出来。
被小仓鼠引发的兽性,这一撞,毁得七七八八,眼睛再复清明。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动,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吃惊。”
苏拉吉特舔了舔毛,梳理一番,爪子在地上一勾,后肢发力,噌的一声,把姜厘扑倒在地!
舌头舔她的脸,姜厘抓着它的脖颈,要把它扔出去。
但那爪子勾住了她肩膀,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根本抽不出去。
“你死心吧。”
黄鼠狼留着口水,滴答在姜厘脸颊上,“别以为我这个样子就小瞧了我。等下我就让你知道,你我的差距有多大,你这个贱民!”
一只爪子冲着姜厘脸就要拍下,毁容!
姜厘肾上腺素飙升,脑袋飞快栽歪,躲开了这一爪子。
脑袋旁侧的地板被掀翻,四分五裂。
“躲什么,你以为你逃得掉?”
姜厘刚躲开一击,那爪子横切过来,就捂住了姜厘的嘴!
并把爪子伸进了她嘴里,揪住了她舌头。
“咔咔咔,给你机会做遗言,你不老实。这下可就没机会喽!”
说罢,那爪子扯着姜厘的舌头恶狠狠往外一拉!
斐炆吓得捂住了眼睛!
姜厘要被扯断舌头了?
伊什基一伙人都这么认为。
虽然很恶心这种方法,但,再怎么同情也不会有用。
更何况,对他们来说,同情这种情绪,不如不要。
所以他们就看见,姜厘那边爆出一大团血花!
鲜红鲜红的,洒在地上,就像盛开的玫瑰。
而那玫瑰的中心——
是一个断了的爪子。
苏拉吉特惨叫着从姜厘身上滚了下去。
众人发懵。
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就在苏拉吉特要把姜厘舌头拉出来的时候,姜厘藏在手心里的刀刃,在苏拉吉特毫无防备之时,划断了他的爪子!
用的正是他之前袭击她的那些暗器。
所谓暗器,正是用的出其不意。
别说,这暗器还真是好用的狠。削铁如泥,用来偷袭在合适不过。
让黄鼠狼毫无防备。
也是他兴奋地过了头,被唾手可得的胜利蒙蔽了双眼,完全注意不到隐藏的危险。
姜厘“呸”了几口,吐出了落在嘴里的毛。
搞得有点恶心。
黄鼠狼猩红这两只眼睛,弓起脊背,刺耳的尖叫声再次震颤姜厘的耳朵!
姜厘死死闭住眼睛,脑子里似是有烟火炸开,头痛欲裂!
单手捂着头,卧在地上冷汗涔涔,却愣是不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尤里早就被洛娘捂住了耳朵,但也痛苦难耐,嘴角溢出一丝血。
黄鼠狼锋利的爪子从脖子一路挠破到脊椎骨!
后背血淋淋一片!
大块肌肉被爪子勾走,黄鼠狼狼吞虎咽地全都吃了下去。
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在姜厘被疼痛席卷的时候,又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这次的目标是脑袋。
他要把脑袋敲碎,吃了她的脑浆!
真可恶啊,竟然断了他一只爪子!
察觉到危机来临,在咀嚼声消失的一瞬间,姜厘就势在地上翻滚,躲开了致命的一击!</div>
带着伤口的后背与冰凉的地砖贴上,像在伤口撒了盐,姜厘终是没忍住,痛苦地呻吟一声。
黄鼠狼再度跃起!
腾空,降落,狠狠踩在了姜厘肚子上!
就像被几吨重的巨石压迫一样,姜厘双眼发黑,空气被从肺部挤了出去,窒息,疼痛,让她险些晕阙!
黄鼠狼的爪子压住了她的头发。
两条后腿卡在她肩膀上。
断了那只爪子还滴着血,与她肩膀伤口处流淌的血液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一路延伸,竟染红了他们的鞋底。
多半是姜厘的。
斐炆觉得这厮流的血可以凑够一壶。
或者更多,够给大出血的人好好补一补了。
黄鼠狼露出牙齿,那张牲畜脸此刻竟是狰狞如恶鬼。
黄皮子本就极具神秘色彩,这样的气氛下,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成了精的黄皮子。
也是这幅模样,多半也是吃人的。
苏拉吉特开了口,“你这人,幸亏是个没能力的废物。若是你有一丝一毫的实力等级,今日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你说错了。”
姜厘对上黄鼠狼的眼神,一人一兽毫不示弱。
“不管我怎么样,你今天都必须交代在这里。”
“你若不死,就会成为我心里的魔障。所以你今日,必须死。”
说着,便抓住黄鼠狼的尾巴,在爪子从肩膀上拉断掉皮肉和头发的代价下,拎起了黄鼠狼,拍向墙壁!
一下,两下......
直到黄鼠狼被拍得晕头转向,口吐白沫。
姜厘虚弱地松开手,半蹲着喘气。
力气耗尽了。
失血过多,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硬是撑着一口气,也要把那死畜生拍个稀巴烂。
黄鼠狼安静地躺在地上,半晌都无动静。
死了?
端木潋眉头蹙起。
没死。
装死的黄鼠狼,在姜厘摇摇欲坠,就要倒下的时候,突然起身发难,爪子掏破了姜厘的肚子!
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
姜厘捂着肚子,踉跄着一直后退。
退到退无可退,靠在墙上,艰难地站立。
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仿佛看到了她父母在向她挥手。
那里一片鸟语花香。微风吹拂着鬓发,有甜美的浪漫。
黄鼠狼被拍得大片毛发脱落,仿佛身子抖一抖,就会光秃秃的。
苏拉吉特瘸着靠近了姜厘。
起身,爪子扣住了她的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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