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几种魔术的组合也已非常熟练,现在使用三三组合也已能勉力为之,不会再像清风岭时要以残破身体或是生命为代价。
脑海中的“特异辩疑及幻解微旨”已变得更为清晰,扉页一角已经翘得很高。
看来,不间断的冥想与重温,就算没有像清风岭一样的决斗,对提升自己的能力一样有很大的好处。
静静的空间,静静的昏灯,还有随着呼吸偶尔颤动的铁链。
破茧的心也是静静的,只是没有人知道,已经压抑在他心底一角的那抹杀意。
当轻微而有节奏的某种物体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传来时,杀意渐浓。
杀意如丝,蔓延,如烟一般缠绕,化为淡淡而清冷的笑意。
来人并没有任何的掩饰,锁声哗啦,铁门咯吱,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很让人容易想起抗战片里监狱夜审的桥段。
铁门大开,昏沉的灯光下,出现一个人影。
这人面带微笑,看着四肢都被扯住的破茧,笑意邪魅,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白光,如狼。
他脸颊上还有血迹,后身是一片漆黑,昏灯辉映,如鬼。
破茧睁开眼睛,却是一怔。
因为,他认识这个人!
…………
…………
破茧怎么也想不到,来这里杀自己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在号子里打牌总输的那个青年。
青年的头被管教狠狠地打了一棒,从头上流到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他并没有擦去,这样的面目带上邪魅的笑容,完全颠覆了那个在号子里胆小怕事的形象,特别是满脸小而圆的疤痕让他的面目显得更加狰狞而冷酷。
青年站在门边,没有向里迈步,就那样笑着看着破茧。
破茧心里并没有多少震惊,也这样带着淡淡地笑容看着对方。
“是不是有点意外?”青年手上夹着一支烟,抽了一口笑着问。
这样的表情并不像是来杀人,而是朋友之间的聊天。
“还好。”破茧回道。
“在看守所或是监狱里,知道我的都叫我路人丁,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专门收钱做脏活的。”青年将吸进去的烟吐了出来,看着烟在灯下慢慢升腾。
他看着渐散的烟雾,不知道是不是在怀念什么,“这两三年来,我只杀了十七个人,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该死。”
他再看着破茧,邪魅的笑意又浮现在脸上,“所以,我也不会问你该不该死,你也别跟我说自己该不该死。”
破茧也笑道:“本来,我还觉得有点熟不好下手,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路人丁呵呵一笑道:“今天早上才听说过你,听说很能打,接到单之后就想先看一下。确实还不错,很懂得利用环境与技巧,不过这样还不够,何况你现在这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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