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不算莽撞?”
“这贼人,前来叫阵,无非是想探探阵,激怒我等,他好从中渔利。我所怕邪教有埋伏。”
“我且去应阵,绝不离开营地二里地。”
庄续与苏合泰正在讨价还价,又有兵卒来报:
“报副都统,营外贼人,使得一副强弓,八百米开外竟射杀我部弓弩手六人。我等箭弩射程不过百米,弓弩副将请求掩蔽。”
“这贼人可报了姓名?”苏合泰问道。
“名为汪骁。”
“禀副都统,汪骁乃一小将,但其钩戟强弓均为上等。”一副将说道。
“副都统不能再等了,不灭了这贼人的嚣张气焰,我大清将士颜面何在,况且丁将军首级还在他手上。”庄续再求到。</div>
“传我令,庄续带四百骑兵出门迎战,但不得离开虎啸营二里。”
“谢副都统成全。我定取了那贼人首级,为丁将军祭祀。”说完庄续出了将军帐,翻身上马接过流星锤,拍马迎战。
再看营外,汪骁边战边骂:“尔等皆为小人,我辛苦半日前来送丁将军首级,却以弓弩相待,哪有此等礼数。”
“黄毛小儿,虎啸营副将庄续来取你小命。”庄续求战急切,四百骑兵还未尽数全出,便冲了上去。
汪骁此时正跨马立在离营门八百米开外搭弓射箭,却见一猛将拍马而来,手持流星锤霍霍生风。汪骁收了弓弩,抡起钩戟,拍马迎战。
马蹄腾空,黄沙飞溅,二位将军厮杀开来,就见钩戟到处,疾风骤起,如无影之刀,划破空气,直入深髓。
“青年英武才俊,我大清得此幸甚。”苏合泰也来到阵前观战,见汪骁好身手,不禁心中赞叹。
再看那流星锤如游龙入海,猛虎归山,抛拽轮钩,削铁碎石,魂消魄散。
二位大战数十回合未见胜负,但汪骁却露疲惫之态,庄续见此大喝一声,购回流星锤,汪骁仰身躲闪,差点掉落马下,再起身时,又见锤来,不敢恋战,催马而逃,庄续见此心中大喜,拍马追赶。却听到营中有副将呼喊:“副都统有令,将军速速返回,不得深追。”
庄续眼见得汪骁体力不支,哪能放过机会,未对营内呼喊回应催马追赶,汪骁为阻止追赶搭弓射箭,却偏离出数米,庄续见此更为坚信这黄毛小将定是体力丧尽,身后四百骑兵,本不该听从违抗军令的庄续,但苏合泰改了主意,为保庄续性命紧随庄续而来。
汪骁与骑兵汇合,见庄续身后四百骑兵,未做抵抗,自己殿后令骑兵前阵变后阵,催马继续奔逃。
“黄毛小儿,速速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庄续紧随其后,边追便骂。
汪骁又射一箭,偏差的离谱。眼见着庄续就要追上,汪骁轮其钩戟阻挡,却是慢了许多。
庄续轻易躲闪,虽误了点功夫,却更坚定了汪骁不耐战的结论,如此时不追杀,更待何时。
不知不觉,庄续已经追出了十余里,骑兵中有将士喊道:“将军,前方我营哨兵皆无音信,恐遭埋伏,切莫再追!”
“黄毛小儿已无了力气,如能追上定能生擒。”庄续回答。
骑兵即已受命不好再阻拦,只好跟随庄续继续追寻。
前方汪骁实则并无体力之忧只是依照军师计策行事,可按计敖腾应当在此埋伏才对,可为何不见踪影,正疑惑时,却见腰间还别着用包袱包裹着的丁寅首级。
“还你丁将军首级。”汪骁解下顺势抛给了紧随其后的庄续。
庄续生怕有诈,竟未接,而是躲闪开来,继续追赶。
这已出了事先商定的埋伏点,敖腾呢?汪骁放弃了等待埋伏的援兵,干脆自己动手除了这狂追的庄续。
想毕,汪骁勒住战马,向骑兵命令道:
“听我令,前阵骑兵速速迂回与敌军决一死战。”
汪骁所领骑兵训练有素,前阵骑兵勒马回身,向庄续袭来。
庄续见邪教骑兵停止逃跑,喜出望外,心想你我兵力悬殊,此役定生擒了你这黄毛小子。可他未曾想到,汪骁的钩戟之术以及逃跑时的射箭皆为虚假故意为之,要不然这刁钻的庄续怎会追出十五里。
汪骁停下,搭好强弓,瞄准庄续,待拉圆了,松开弓弦,一道闪电直取庄续喉咙,未等庄续哀嚎,便从疾驰的马上跌落。
清军骑兵见副将中箭,顿时乱了阵脚,被迂回而来的白莲教骑兵冲散开来。
虽说清军兵力优于白莲教,但将帅已亡,战力如溃堤一泻千里。虽有勇猛善战者,但抵不过白莲教骑兵的兴奋,最终伤亡过半,剩下的清军骑兵只能逃了回去。
汪骁追了出去,又伤或亡了仨清军骑兵才收手,此役对白莲教来说又是一次大捷,骑兵伤亡未过三十,而敌方不下二百,缴获战马上百。欣喜之余汪骁还有一事不解,这敖腾为何没来埋伏?
正当汪骁他们救济自家伤员时,一留在城内副将来报:“将军,军师让我来接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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