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烈烈的热风裹挟着吓人的温度烤得周围的人脸上发烫。
虞庆之的脸被火光映照得比朝阳还要红。
他转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侍卫和禁军们自觉闪开一条通道。
一个穿着白底蓝莲花图案的人顶着比自己脸还要长的纱帽,挥舞着面口袋似的宽袍大袖匆匆跑来。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很担心下一刻他会不会脚下拌蒜甩一个狗吃屎。
虞庆之转过身去,面朝着来人先开了口:“原来是同禄公公。”
同禄不知道是这几步路跑的,还是被热浪烤的,额头上冒着细汗,更有汗珠子顺着脸颊淌下来,滴在白衣服上就是一个汗印。
“哎呦,我的太子殿下呦!”他拍着胸脯喘了半天,还用手掌煞有介事地在脸旁扇着风。
虞庆之看了他半天,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他演完:“这里火势凶猛,十分危险。”
“若是不急,待本殿处理完,亲自进宫找公公领旨就是。”
同禄一听这话,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尖叫了一声:“哎呦,急!怎么不急!”
“两件事情。”
他说着用手比了个“二”,还特意在虞庆之面前用力地晃了晃,差点没戳到虞庆之脸上。
“老奴……”他一跺脚,“哎,老奴先说陛下的吩咐。”
虞庆之立刻拱手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同禄清了清喉咙,挺起腰杆来扯着公鸭嗓道:“朕闻废太子府失火,甚是挂念。念及虞照宏与太子手足相对十八载,令太子虞庆之查明真相后来报与朕知晓。”
虞庆之朗声道:“儿臣领旨。”
说完便垂手站着不动了。
他等着同禄接着说第二件事,同禄可没他这么好的定力。
他絮絮叨叨地说不到点子上,也不敢看虞庆之。
“是本殿言行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虞庆之特意挤出了一抹浅浅的笑。
同禄依然闪烁其词:“这倒没有。”
虞庆之道:“如果本殿言行尚且妥当,为何公公好像很害怕似的?”
同禄的脸都绿了。
虞庆之对他这个表现很是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同禄现在的地位就和当初福顺的地位是一样的。
皇帝寝宫范围内,只有他能调动御林军,除了皇后,他就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所在。
这样的权势,有什么能让他这样支支吾吾的呢?
“这第二件事,可也是公公刚才要告诉本殿的。”虞庆之索性跟他开了个玩笑,活跃下气氛,“莫不成公公反悔了?”
“没有,没有!”同禄不知道是被谁踩住了尾巴,“没有的事!”
他支吾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向虞庆之道:“太子殿下,老奴是一心一意忠心于皇帝陛下,忠心于合兴的。”
虞庆之点了点头:“这个本殿自然是心中有数。”
同禄嘿嘿笑了两声:“老奴对太子殿下的忠心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他点了点头:“本殿记在心里的。”
同禄闻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讨好道:“这第二件事是老奴私下来程秉太子殿下,太子妃她……”
“闯祸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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