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耳卷阿姨的错,离开之前没能跟我们小木提前报备一声!”
耳卷低头认错,说话的语气有些夸张。
这样的耳卷,聂意从未见过。她进来之后环视了一下这个小木屋的环境,四年来聂卷就住在这里,跟这两个孩子相处着,她今天跟这孩子相处的样子,应该跟她平时没有太大差别。
所以这四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兆木在耳卷的怀里说了一会话,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趴在耳卷的怀里安心的睡去,小手抓紧她的衣裳,就算睡着了也没有松开。
耳卷看着兆木抓着自己衣衫的小手,无奈的笑了笑。
这是怕等他睡着以后自己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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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央国,码头。
方桃听到茯苓回禀的消息之后,把面前的茶杯摔了个稀碎。
原本以为把信封当中的信调换了之后,望舒跟聂卷之间会产生隔阂。
信中写着她给聂卷下了毒,是为了威胁聂卷离开他。但是望舒到了聂府之后,请了大夫给聂卷把脉,身体没有任何的毒药,没有任何的问题。
难道望舒就不怀疑聂卷的欺骗?还有聂家的高门大户,望舒真的会嫁进去?
难道望舒心中真的已经把她给放下了?
方桃一边明白自己把屋子里所有东西摔个干净,也没有办法回到四年前,可是心中就是怒不可揭。宁愿四年前落海的人是自己,也不希望他的心里彻底没有了自己。
把送到望舒手中的信给调包,本来就不是一场十全十美的策划。
谁也没有想到兆木会突然生病,更没有料到他能孤身一人就去聂府里面找聂卷,且聂卷偏偏不在家,去了后山,府宅里只有聂意。
方桃以为按照聂意的脾气和秉性,怎么都会先给他一个下马威。的确,聂意在跟王舍予聊天时候的语气居高临下,甚至都没有问他到聂府来是为了什么。
如果耳卷没有那么快从后山回来,望舒跟她之间的关系会真的因为聂意疏远一些。
天意弄人,到最后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那天去聂府见到耳卷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生出了主意,就算耳卷没有派人给望舒送信,方桃也会让望舒知道耳卷中毒的事情。
她在跟耳卷吃饭的时候,用筷子把所有的饭菜都吃了一遍,就是为了把解药放在饭菜中。所以那一顿饭过后,耳卷身体中的毒药就已经解了。
耳卷再去后山找落忆蛊也是徒劳,因为方桃这边已经把落忆蛊种在了工人的身上。
“主子,这是宗槐国和和雪部落送过来的消息。”
茯苓从衣袖当中拿出两封信,放在桌子上。
方桃摆了摆手先让她退下,等她离开之后,方桃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拿起桌子上的信慢慢打开。
宗槐国那边送过来的消息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的,提到伯赏怀楚收养了不少街上的流浪狗和流浪猫。
方桃把手中的信丢在桌子上,这伯赏怀楚还真是善心大发,收养那么多的流浪狗流浪猫,又不是他自己赚钱养着!
也不知道他在方府里身上的毒有没有再发作,发作的时候是怎么挨过去的,若是让她知道他找了什么别的女人就算他是纳川国的皇子,她也照收拾不误。
方桃看了一眼另一个信封,和雪部落那边跟这边这三个国家的来往并不算密切,但也有不少的人口,而且疆域博大,方桃正准备把船运的事业也往那边推一推。
打开信封,看到信上面的消息之后,方桃脸色变了变。
“茯苓!”
方桃大喊。
“主子。”
茯苓打开房门。
“这消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方桃问。
“刚才送过来,便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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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抬头看了一眼主子手中拿的信封,好像是装的和雪部落的信吧,是和雪部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往和雪部落加派人手,尽快查出丘香的下落!”
方桃把手中的信叠好重新放回了信封当中。
刚才的那张信纸上面写着,在和雪部落发现了香香公子的消息。
也不知道她跟长久之间是不是天意弄人,她找的人,长久能找到。长久找的人,往往都是她先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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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槐国,布谷农庄。
长久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
刚刚她能到香香衣-不-蔽-体的躺在琉璃屋中,他的周围是枝繁叶茂的草莓苗,草莓苗上结着青青红红的草莓。
刚才的梦太过真实,长久仿佛都闻到了草莓的香气。她像香香走过去,但是不管怎么跑,怎么用力都到不了香香的身旁。
香香面色潮-红,不知是琉璃屋当中的温度越来越高,还是香香的体温越来越高,长久都感觉到热了。
原本身上就没穿什么衣服的香香,拉扯着身上为数不多的两件衣衫。
忽然有一个人从草莓苗中冒了出来,体大腰圆,压在了香香的身上。
长久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怎么也赶不到香香身边,就这样在梦中惊醒。
若不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床幔,长久会以为刚才那件事情真的发生了。可即便知道那件事情,只是刚才的做梦,长久还是从床上起身披了一件外衫,穿上鞋往院子里的琉璃屋走去。
睡得有些迷糊,又因为刚才做了那么一个梦,现在脑子里不太清醒,绕着琉璃屋走了两圈长久才想起来琉璃屋的门在哪个地方。
从厢房里走到琉璃屋里面,琉璃屋梦中的温度没有白天的温度那么高,也远不如梦中的温度。
长久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土,现在琉璃屋里已经铺上了新的土,但是草莓苗还没有栽种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在琉璃屋中呆的时间太久,做梦都梦到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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