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这么爱自作主张,为什么不趁他昏迷的时候,直接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落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一场大病,还是因为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担惊受怕自己的肚子肚子,见到姐姐和苏瑢以后又生气,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所以一顿早饭岑宁吃得有些多,到后来久一过来给他送漱口的茶,拦着他继续吃下去的筷子。
长久那边,没有失眠,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太多,太杂了,一晚上睡了极其安逸,连梦都没有做。
醒来的时候都已经错过了早饭。
“七两!”
“七两!”
长久喊了两声之后,才反应过来七两昨天晚上到祖母那边去了。浑浑噩噩地从床上起身,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懵。
纵央国,皇城。
耳卷瞒着王舍予跟方桃来往好几天了,这几天王舍予以为耳卷每日离家,还是如往常一样去码头卸货。
耳卷确实去码头了,但并不是为了卸货。
每日在码头旁的小楼里,跟方桃推杯换盏,两个人聊的话题从来都没有牵涉到王舍予。
两个人这几日聊过之后,突然发现,如果她们两个不争抢王舍予,不考虑聂府的蛊虫和烟草,不考虑地牢关着的那些人,不考虑耳卷身上中了的药粉还没有拿到解药,她们两个人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今日她们两个人聊好,等明天来的时候去地牢里拿解药。
前两日,方桃收到从宗槐国那边飞过来的信鸽,梦阮说把解药放在地牢里面关着那些人的隔壁房间里了,就在地砖下面。具体在哪一块地砖下面,梦阮也不是很清楚,她让方桃自己一个人带着一把小铲铲,把那间屋子里面的地砖慢慢弄开去找一下。
方桃才没有听梦阮信里面写的话,带一个小铲铲自己去地牢找。不然等她们下次见面,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要嘲笑她很久。
方桃跟耳卷约定,明天去地牢里面,她有三次机会翻开地牢的砖,如果这三次机会中她找到了解药,那她可以带着解药离开,不管地牢当中其他人的性命。如果那三次机会她都没有找到解药,那她就需要回到聂府当中,那可以让人失忆的蛊虫来换解药。
说到底,其实耳卷都是要回聂府的。如果她不回聂府的话,就没有办法拿到可以让人失忆的蛊虫。就算她能在三次机会中找到解药,也只能解她一个人身上的药粉。
根本是一个不平等的约定,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毕竟受制于人,耳卷的把柄全都握在方桃的手中。
方桃是打定主意要让耳卷回聂府的,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四年都没有回去过。
如果耳卷回去聂府的话,就没有精力在望舒和两个孩子的身边待着了。深宅大院当中,琐碎的事情最多。若耳卷回去,有她忙的,有的事让她苦恼和烦躁的事情。
望舒离开的无数个夜晚,她也曾想过,是不是因为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只能共苦不能同甘,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如果耳卷回到了聂府,是不是她们两个人也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耳卷回去徐苓山的路上,看到了一丛荆棘,惊奇的叶子很少,觉得都是红色的很小的果实。从远处看去,只能看出一捧红色的东西。
耳卷从那一丛荆棘旁边走过,刚才在远处看着的时候,像是结着一粒一粒的相思豆,现在走近看有些果子好像被小孩子给捏破了,血淋淋的红色果汁落在地上,有些可怖。
小木屋里兆木和兆雪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盆水,两人的衣服泡在水中。今天兆木和兆雪她们两个人从启智班回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有结着红色的小果子,兆木比较好奇跑过去摘了几颗,结果没想到捏破果实,果汁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兆雪嫌弃的看了兆木一眼,走到荆棘丛旁边捏了几颗果实,捏碎把果汁挤在了自己的衣衫上面。
兆木可怜巴巴的跟兆雪撒了一个娇,扣着她的胳膊,说她真好。要是阿姐身上也有这个果汁的汁水的话,回去阿爹就不会只凶他一个人了。
回到家里以后,果然两个人全都被王舍予凶了一顿。
王舍予给她们两个人打了一盆水,让她们自己回屋子里换衣衫,把脏了的衣衫自己手洗了。
兆木把自己肉嘟嘟的手按在盆子里的衣衫上面,兆雪叹了一口气,把他肉嘟嘟的手从盆子里面拽了出来。</div>
“回屋子里面练字去!”,兆雪有些严肃的开口说道,根本不符合她的年龄,若是大人的话,完全不会被她这副模样给唬住。
可兆木可是从小到大都乖乖听兆雪的话,不,是从小到小,他还没长大呢。
兆木冲着兆雪做了一个鬼脸,跑回屋子里面去练字,把盆子里面两件衣服留着让阿姐洗了。
兆雪有模有样的揉搓着盆子里面的衣服,心中感叹这种果实的果汁也太难洗掉了。
“怎么?又犯错误了?”,小木屋的远门被人推开,耳卷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不小心碰到了荆棘丛里的果实,把果汁弄到衣服上了。”,兆雪开口说道,她说话间耳卷已经走到她的身旁蹲下,从她手中拿过衣衫,用力揉搓了几下。
“怎么会跑到荆棘丛里面,难道捉迷藏捉到那里面去了?!”,耳卷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捉迷藏也太幼稚了吧!”,兆雪开口道,站起了身子,既然耳卷阿姨回来了,盆子里的衣服肯定是让耳卷阿姨洗了,她跟兆木从小到现在的衣服大多都是耳卷阿姨洗出来的。
“那什么不幼稚?”,耳卷把盆子里的衣服拧干,换了一盆干净的水,重新把衣服放进里面。
“我先回屋子里面练字喽!”,兆雪学着兆木做鬼脸的样子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跑进了屋子里面。
兆木在屋子里面练字,没坐一会儿就开始心不在焉,只在纸上面写了几个字,听到阿姐跑进来的声音,又赶快坐到了小书桌旁边。
“是不是偷懒了?”,兆雪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白纸上写着的几个字,开口说道。
“没有,刚刚洗衣服的时候,手在水里泡了太长的时间都不会写字儿了!”,兆木对兆雪撒娇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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