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一会宫里的太医会过来请诊，昨天拜了帖子。”
久一在石甄身后，开口说道。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既然李季最近没有请大夫把过脉，正好一会宫里的太医会过来请诊，顺便可以给他把脉，看看最近的身子养得如何。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石甄赞赏的看了一眼久一，久一在自己身边伺候的越来越顺心了。
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
“一会宫里的太医过来请诊，刚好可以给你把脉，看一下最近的身子有没有起色。”
她身为长久的祖母，其实不应该太过问长久后院的男子的。
毕竟男女有别。
可是府里在没有其他人了，除了她，便是长久了。她再不关心长久后院的事情，她石家这一脉就该绝后了。
“知…知道了…”
李季抬手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
“主母，季侍现在的样子……”
李季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见外人。这副样子见了宫里的太医，到时候宫里还不知道要怎么传长久的闲话。
“对，对，对，小季快回屋换身衣服，重新梳妆。”
石甄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不止心善了，而且还有一些健忘。长久再不生孩子，她怕是来不及了。
“是……是。”
李季听到久一的话慌张了一下，他现在的样子？
是很丑？很狼狈吗？
李季跟石甄告退，往自己的院子匆匆跑去。
“哎……”
石甄看着李季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季侍让主母心情不好了？”
久一开口试探的问道。
“这小季，是被李家宠坏了。不然，这孩子的相貌……哎……”
石甄再叹一口气，带着几分惋惜，如果李季有方润那样的性格，李季当长久的正夫，十拿九稳。
“人是会变的，之前主母带在身边教导了一阵，禀性就好了很多。”
久一陪石甄聊天。
石甄在石府其实很孤独，长久整天忙东忙西，石甄偶尔参加一些老友的饭局，再去寺庙住一段时间，早年丧夫，身边又再没有添人，偌大的石府，如果没有李季，方润的到来，空旷的很。
冷冷清清，不利子嗣。
“这孩子的禀性，倒是不坏。不过是被宠的罢了，到石府又没人那样宠着他，他一心又都是长久，长久身边又不缺人，他拼了劲的进石府，也不知有没有后悔。”
石甄慢慢的走着，花园不大，不多时便走出了花园。
“季侍对长久主子的心意很倔，该是没有后悔的。”
久一一边跟石甄说话，一边留意石甄脚下的路。若是石甄有一个磕磕碰碰，主子那边定是不开心的。
他不想主子不开心。
他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遵照主子的吩咐，好好照顾主母了。
“没有后悔，自是好的。可就算他后悔了，他也没办法了。当初是他自己求着入这里的。”
石甄想起当初李季为了进入石府，跟她做的交换。
是为了方润。
“主母，太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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