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你傻!我真没有糊弄你,我怎么敢糊弄你呢!”
耳卷声音很是温柔,话语带着宠溺,像是哄兆木和兆雪的语气哄着王舍予。
王舍予有些失望,眼睛直视耳卷的眼睛:“你吐血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很清楚,对吗?”
耳卷愣住,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王舍予的这句话。
她的确清楚自己吐血的原因,但是她没有办法告诉王舍予。可她如果跟王舍予说她不清楚自己吐血的原因,那就是欺骗,以后等王舍予知道了事实,她跟王舍予之间便有了隔阂。
“耳卷?”
耳卷低头思考,王舍予以为她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舍予,吐血的事情不严重,我自己心里有数,可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好吗?”
耳卷低着头,不敢看王舍予的眼睛,她怕自己在王舍予的目光下说出事实,今天兆木和兆雪都去了启智班,家里没有人帮她打马哈,帮她转移王舍予的注意力。
“好吗?什么好吗?是不解释好吗,还是我别再问你吐血的事情好吗?”
王舍予有些失去理智,不讲道理的站起身,咄咄的问着耳卷。
“舍予。”
耳卷也起身站起,这样的王舍予她很少见到,王舍予一直控制好跟她的距离,不至于太过疏远,又不至于太过靠近,像今天这般娇蛮带着几分任性的样子,四年来很是少见。
“我怀孕时候,你去宗槐国买糕点,买船票的钱哪里来的?”
王舍予踢开身边的凳子,跟耳卷翻旧账。
耳卷突然有些想笑,她一直觉得自己跟王舍予之间太过克制,现在王舍予的样子她很是喜欢。
男子在女人面前,该刁蛮任性,该娇羞无理的,特别是王舍予在自己面前,她期许且欣喜。
但是这样的王舍予又有些不太好应对。
“是借的别人的。”
耳卷如实回答,确实是借了钱的,而且借钱的那个人还来过小木屋,只是王舍予不知道罢了。
“别人是谁?是跟你在码头上一起卸货的朋友,还是其他什么别人?!”
王舍予没有丝毫放过耳卷的意思,说话的声音比平常大了几分,屋子里的夏令能清楚的听到王舍予的话,今天的王舍予和耳卷不知怎么了,王舍予很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是跟耳卷。
还有就是耳卷怎么吐血了?
兆木和兆雪好不容易去了启智班,王舍予的身子不太好,耳卷可不能再病了。他画画的收入不稳定,王舍予和耳卷能收留他住在这里,他心怀感谢,把画画的收入全部都补贴了家用。
如果王舍予不生病,她们这个家里还好过一些,可王舍予一旦生病,请了大夫,抓了那些药材,积攒了许久的钱,一朝一夕便被掏空。
如果耳卷再病了,这个家就倒了。
“是……”
耳卷准备回答是码头上之前一起卸货的工友的,如果王舍予再问那个工友是谁,她就胡诌一个名字,然后再说那都是四年前一起卸货的工友了,早都不在一个码头了。
来一个死无对证。
但耳卷刚刚开口,王舍予就打断了耳卷的话:“如果你骗我,我们之后就分家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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