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来确认
——莫在落悔恨
四年前那件事,在望舒落海时,她便开始后悔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夫高高扬起鞭子,重重落在马的身上。
马车里宛屏搂着毫无知觉的香香,香香的手腕和脚腕处裹着厚厚的纱布。
宛屏抬手摸了摸香香的额头,果然又开始发烧了。
“他发烧了。”
宛屏开口道,声音很是虚弱,马车摇晃的声音遮盖过去,也不知车夫有没有听到。
不过,宛屏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大声说话。
“死不了就行。”
车夫又扬起马鞭,落下以后才开口道,声音沙哑,低沉的似地狱中升起一般。
听了车夫的话,宛屏的心泛起一阵一阵的凉意。
——死不了就行
所以,这次岁年和岁月对香香起了杀心吗?
抬手轻轻抚摸着香香的头发,发质很好,从小养到大都是按照大家闺秀一等一的伺候着,直到岁年、岁月显现出她们的狼子野心,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把香香如王子一般的养着。
只是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香香的父亲早已不在世,肉身都已经化成白骨,他没有功夫,什么都不会,无能为力,护不住香香。
宛屏怀里的香香扇睫轻颤,看样子是要醒来了。
宛屏等着香香睁眼,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香香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倒是眉头皱了起来。
“公子?”,宛屏轻声唤道,原本就有些虚弱的气息现在显得更是无力。
宛屏怀里的香香还是没有睁眼,倒是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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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央国,徐苓山。
山上零零散散的住着十几户人家,夜阑人静时分,每家每户的烛火都已经熄灭,没有任何亮光的徐苓山被月色包裹,天上的星星细细碎碎,看的更为清楚。
寂静的夜里,小锄头除草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响起。
“吱呀!”,木门被人推开。
耳卷看着小院子里蹲在地上除草的人,开口道:“又睡不着吗?”
地上除草的王舍予顿了顿手中的小锄头,并没有扭头去看耳卷:“你好好休息,每天干那么累的活。”
耳卷往王舍予身边走去:“别除了,晚上蚊虫多,明天我早起一会就都收拾了。”
王舍予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先睡吧。”
黄瓜支架旁,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站着的那人蹲下身,从蹲着的那人手中拿走小锄头。
“一个人呆一会就呆一会,别除草了,你登台演出时一手的水泡和茧子总是不好看的。”
耳卷把王舍予从地上拉起,王舍予站起以后,耳卷就松开了他的手,刚才王舍予手中的小锄头被耳卷握在左手,小锄头的木柄还带着王舍予的温度,刚刚右手又拉了王舍予的手,两只手都紧紧握住不愿再松开。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王舍予从耳卷身旁走过,进了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两个小小的人儿把被子瞪开,王舍予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轻轻的把被子盖好。
“阿娘。”
小女孩不知梦到了什么,低声呢喃了两个字,王舍予的手指僵住,很久没有动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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