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眼就是钱福禄,只有杀了他才能破坏此阵”。
东栏方才明白原来钱福禄一直没骗自己真是杀了他才能出去,但是就算他罪大恶极也不该自己动手,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做了多日的夫妻,钱福禄却也是待过她多坏。她这般犹豫着想着钱福禄的好,熟不知钱福禄早已摆脱岳木朝这边扑了过来。
小书生的一句小心还未说完便被钱福禄一掌击飞摔倒在地晕死过去,岳木本过来支援也被钱福禄的法术暂时拦住,东栏以为钱福禄要攻击自己本能的躲闪虽说成功了但也由于用力过猛摔了个狗吃屎,手心和脸都出现了大面积的擦伤。
钱福禄此时的面向已经变得狰狞如厉鬼,一步步逼近还在地上没缓过来的东栏道:“栏,你怎么摔在地上了,过来为夫瞧瞧”。
东栏心里害怕至极一时间竟在地上没底气爬起来,她撑着自己的身子不住地后退,嘴里喊道:“你别过来,求求你了,别过来”。
钱福禄伸出一只枯竭的手,上面的长着约莫三寸的黑色指甲看似锋芒的紧,他一边欣赏自己的指甲一边道:“栏,你觉得被我这指甲挖破心脏是怎样的感觉,是否如我多日的煎熬一样”声未落步伐慢悠的走近。
东栏想大声哭喊想坡口大骂,但是既知道是无用之举便就没做,她看向被困住的岳木和已经昏迷的小书生,此时没谁能救自己若是明日自己还能活着定是钱福禄有意放过。尖锐锋利的指甲逼近,东栏似是看到寒冬凝聚的冰锥子朝着自己的胸前刺了过来,毕竟不是一心求死之人面对危险总是本能的反抗,不管手里抓到什么一并砸向他。
只觉得面面上有温润的液体,东栏没敢睁开眼睛只是用手沾了一下,黏糊糊的凑近鼻间一闻方知是血,她睁开眼睛见到之前掉在地上的匕首此时正插在钱福禄的心窝子上,血便是顺着刀柄溜下来滴到自己脸上的。
钱福禄捂着胸口上的刀子慢慢跪在东栏面前,沾着血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那张迷的自己神魂颠倒的脸还是如以前一样水嫩,只是不如先前柔软了,强撑着一张笑脸道:“栏,其实在我们新婚当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娘死了,我也死了,你的刀子就像现在一样插在我的胸口。那时我一直不相信的,我那么可爱贤惠的妻子怎么会杀了我,世人常说梦与现实都是反着的,我那时以为我的这个梦啊其实是我们会白首到老,现在想来梦比现实更可怕”大量的血带着气息从胸口流出,他如厉鬼般的相貌也开始逐渐褪去:“我······其实从没有真正恨过你,每次看到你与别的男子相好心里就来气,做的那些事不过是想给你一点教训,等你知道外面的苦头有多难熬了我就带你回家,我们去找个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你养孩子我养家,我想······带你······回家”。
东栏扶着钱福禄,泪如雨下,这是第一个带她好的男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开头,他的心确实是真的。那日她被绑在火堆上,他站在人群里眼里的苦痛和煎熬她看的见,也感受得到,她其实也真的埋怨过他。可是现在他却要死了,东栏的心好像也被插了一刀子疼的连呼吸都在颤抖。
钱福禄死后闻人府的所有法术都跟着消失了,府上的下人恢复了神志,闻人迟被送到百行医馆得到了及时的治疗,孟寻魂魄虽然受损但却无大碍,修养几日依旧可以出来蹦跶,只是供奉着孟寻灵位的地方多了一个牌位。
孟寻盯着这个和自己享受一样待遇的牌位,心里觉得膈应好几次想把它偷偷扔掉都被东栏发现了,便换做每日诱导东栏自己撤掉它:“东栏,你干嘛还供着钱福禄啊,依我看还是把它扔了吧,小书生就说一直看它碍眼”。
碰巧小书生过来地账本便道:“小生从未说过,小生觉得钱福禄确实也算老板娘的丈夫,供着灵位也是应该的”。
孟寻瞅了他一眼,心想老娘可是为你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和死人挣就算了,化作一缕青烟钻入灵位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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