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在家里平稳歇息了三天,第四天就是天还没亮就要被从床上扒出来参加商会会长任职大礼,原本以为又是那种投个票之类的便死活不起来,最后还是小书生过来讲述太夜城的商会会上任职大礼是需要祭祀的,所有经商的商人都必须去然后在帛书签下自己的名字,东栏这才不情愿的起来了。
她这次也想带着小书生和孟寻,但是孟寻听说又是那种无聊的事好死耐活的不愿意去,最后只好带着小书生了,结果到了祭天的地方只允许一人进去,东栏很抱歉的看了小书生一眼。
这个地方东栏是第一次来,极目远望大约有十里地大小周围用黄布围起来,正中央的位置搭建的祭坛。东栏见身边站着以为岁数大点的姐姐,闲的无事便上去搭话问问这祭祀有什么讲究。
大姐先打量一番她然后又问了她是做什么生意的,顺便推荐了自家的东西,这一番说道最后才讲起商会祭祀的讲究。
这商会祭祀又两大讲究,第一便是祭品上的讲究,祭祀用的猪和羊必须都是公的而且并未交配过,而且这些祭品在祭祀前几天就断绝吃食给它们吃银水直到撑死,去毛洗干净之后用美酒煮熟。第二大讲究便是参加祭祀的人不能见红,若有女子来月事或者有人身体受伤流血是不允参加的,特别是新任会长在祭祀前两天要沐浴戒斋,戒女色,静心。
还挺讲究的,东栏在祭祀站队的时候便站在那位大姐身边跟着大家东拜西拜,只是没想到祭祀的最后一项竟然是跳舞,她这个新人只能跟着抬抬胳膊踢踢腿,一场祭祀下来已经大汗淋漓的。
出来时见小书生正站在树荫下等着,东栏抬腿刚要走过去就见几个身影快自己一步围住了小书生,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东栏连忙跑过去护在小书生面前道:“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我报馆了”。
几人相视一眼离开了,东栏看见他们的靴子上的标记,这是闻人府上的,他们是闻人迟的人。她拉起小书生见他嘴角流血了,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拭。
“呦,这不是东栏老板娘嘛,在下以为你在跟少城主卿卿我我呢,原来是个白面的书生啊,只是这事少城主知道嘛”闻人迟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了过来。
东栏不明白怎么所有人见到她都要提一提少城主,当初以为遇见的救星现在却成了她甩不掉的包袱:“是你叫人打的”。
闻人迟的小金扇子猛地一合上,带着几分阴冷道:“你可不要冤枉在下啊,在下与这位公子无冤无仇的怎会救人打他,莫不是老板娘想恣意挑事污蔑在下”。
“我见那些人的靴子上的花纹只有你们闻人府的下人才会穿的,难不能有人偷了你家的鞋子穿了故意嫁祸你嘛”东栏心道,好一个贼喊捉贼。
闻人迟拿着扇子敲手道:“那可不一定呢,总有一些人看在下红眼,说不定就是那个竞选失败的秦淮所为,他这个人靠着岳父家的家业混出了名声,不见得就是个好人,东栏姑娘可要谨慎些,别被他骗了才是”。
东栏看着闻人迟那扇子的手腕处有道红痕,虽然藏得好但是仔细瞧还是能看见的,想到祭祀的讲究,她道:“没想到闻人会长受伤了,来我瞧瞧”。
闻人迟变色一变,瞪了两人一眼背着手走了。
“走随我回去,给你煮两个鸡蛋敷敷”小书生现在的嘴角已经开始肿了。
小书生被拉着走,笑道:“小生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浪费鸡蛋了,不若煮给小生迟吃吧”。
东栏回头奇怪道:“不浪费啊,你敷完了再吃掉不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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