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觉得嗓子都哑了,没心情和他扯白,随口道:“豆腐脑被那个络腮胡喝完了”,说完也没管他,想下次去在带上他。
等到东栏润完嗓子出来刚好撞见赊穷归来,他脸上略有喜色,东栏也没多问,谁知道第二天络腮胡子捂着肿成猪头的脸来到酒楼哭诉,她方才知道赊穷取干了什么。
络腮胡一边哭一边砸烂身边的桌椅,一边哀嚎:“你看看,你看看”,他指着自己的脸:“你看他给我打的,你好好看看,这还能造假不成”,顺便把手里茶具摔在地上。
他这泼妇大闹的样子一旁人根本不敢靠近,深怕一个不小心砸到了自己,东栏拿着小书生挡在面前,一边劝道:“胡子大哥,你先消消气,有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嘛”,一记茶壶盖子飞来,擦着她耳边飞过,东栏招手:“胡子大哥你接着砸,咱消气了再说,哈哈哈”。
络腮胡子一同气下来,人累了,气也消了,小书生给他倒了杯茶,听着他叹气道:“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平时确实爱占人家便宜,昨日已经被教训过客,怎就还白白挨了一顿毒打”,说着又泪流满面。
东栏见他现在不砸东西了,凑过去道:“看开点胡子大哥,你看你占了那摊主好长时间的便宜,只是被教训了两次,这要换做别人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来咱想开点”。
络腮胡把茶杯重重一放,哼唧一声道:“医药费”。
东栏咬牙去取钱,却遇见赊穷,原来赊穷见他这副模样竟也有点同情他,于是拿出了自己银子,东栏不知道他哪来的钱,不用自己出她也乐的高兴。
络腮胡结果钱对赊穷感恩涕零的说了一堆好话,东栏悄悄看了一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她原以为赊穷拿了一袋碎银子,谁知道确实满眼的金黄色,整整一袋金子啊。东栏想拦下一个,但是络腮胡马上便把它放进自己怀里了,她的手尴尬的在空中抓了两下。
络腮胡走到门口对着赊穷挥手道别:“小哥,我以后会好好做人的,若我再占别人便宜,你便还来揍我”。
真的是造孽啊,东栏后悔了,若是自己拿出钱来打发络腮胡,那么赊穷那袋金子会不会就进了自己的口袋呢。
怀中的阴令又闪出绿光,东栏去换了一身紧身的衣服决定自己前去。这次的地方又是南村,东栏顺着心里感应的方向走到了以后茅草屋钱,正对着大门停放着一口杉木棺,一位白发老人坐在地方烧纸钱,旁边站着一位慈眉善目的白发老头,他满眼宠溺的看着地方的老人。
老头朝东栏站的地方望了一眼,食指放在嘴唇上,过了一会老头来到东栏面前,他问:“姑娘是何人”。
东栏道:“守夜人,你该走了”,此时正是傍晚,晚霞给了大地温柔的告别,东栏的影子被拉的老长,面前的老头却没有银子。
她见老头有些不舍,便道:“这样吧,现在是傍晚,等月上梢头我再来寻你”,老头感激的冲她点头,又回到了老婆婆的身边。
他们一个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阴翳处,不见彼此,但见白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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