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盯着某处,咬碎了牙恨恨地道:“那双断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东栏在一旁好心提示:“你这辈子已经没了”。
孟寻没理会东栏的话,继续道:“我要杀了他”。
东栏一向揣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事不乱就添乱的态度,力挺孟寻去寻仇。
说事报仇,可孟寻的魂魄受损严重根本支持不起她过多的消耗,她也就只能站在那个男人面前怨恨的看着他。
说起那个男人,自孟寻说到他东栏便留意了。唤来小二问,才知道他叫闻人锦,是太夜城四大富商之一,青年才俊,十六岁便开始掌管家业,闻人家的大少爷,取了柳先生的女儿柳依依为妻,并无妾室。坊间相传闻人锦挚爱自己妻子,有时候亲自为其洗脚。
若真是如传闻那般,他又怎会欺辱孟寻后将其掐死呢。东栏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传闻是假的,闻人锦就是个伪君子,二便是凶手另有其人。
为了观察闻人锦,东栏近日躲在隔间。这闻人锦谈吐得当,举止规矩,怎么看都不像淫贼。那边,闻人锦请商行的几位老板吃饭,谈一些生意上遇见的趣事,说说笑笑很是开心,不过总觉得脖见一股凉风。他以为是自己坐在风口上了,回头发现背后只有一堵墙,可这凉风哪来的呢。他又观察其余人,皆是谈笑自如,没有觉得不适啊。闻人锦只好裹紧脖领,继续吃酒。
东栏看到了闻人锦的不适,使劲的冲孟寻眨眼色,希望她能离开人家身边,别影响自己生意。
“闻人老弟,事业有成,家有娇妻,可谓人生幸事啊,我敬闻人老弟一杯”举杯的是一个中年胖子,此人名叫王福,脑圆体宽,说好有些吐字不清。
“谢王老板”闻人锦举杯一饮而尽。
其余的张金,刘玉佟也举杯敬闻人锦,而闻人锦盛情难劝,只好一一回敬,脸上带着笑心里说着草。由于今日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商户,闻人锦特地点了玉骨阁的招牌酒,女儿红桃酒,浓度较普通酒高上几倍,以至于闻人锦三倍入肚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他强装镇定,心里默念快点结束好回家睡上一觉。
大家又开始聊天,不知怎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己老婆头上。张金知道刘玉佟是出了名的老婆奴,见到老婆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瑟瑟发抖。他眼睛一转开始嘲笑道:“刘兄怎还在这吃酒,小心回家跪搓衣板”。
刘玉佟也让说道疼处了,捶胸,面露苦涩道:“我家那母老虎生是凶残,只要见我与那个婢子多说一句话就要提着木棍撵我几条街”。刘玉佟说完后深感自己地位卑微,他看了一周把眼色落在了一傍的闻人锦身上,想要讥笑他于是道:“听闻人老弟还为自己夫人洗过脚,在下真是佩服啊”。
君子在外立身行事,在内远庖厨,正夫纲,可是这闻人锦就只做前面的,在内不该做的全做了,虽说大家伙都传那是对夫人的爱,但是在大佬们眼里就是耻辱。
刘玉佟说完,王福和张金便哈哈大笑。闻人锦听后也不恼怒,也许是醉意上头,他动情的说:“我与依依自小相识后便一起长大,乃是在下打小便想娶的人,无论依依是娴静淑女还是脾性善嫉的母夜叉,闻人锦此生唯爱她一人,终是不负”。
这番款款而谈使得在做个人都有些动容,一生若能遇一人所爱,便胜过千娇百媚。
孟寻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人了,这样一个深爱自己妻子的男人怎么是奸杀他人的凶手,于是她有些恍惚的飘到了东栏身边道:“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东栏看着闻人锦说道自己妻子时满脸温柔,想也是爱之深,道:“我也觉得你认错人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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