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东栏睡得正香,忽觉得有东西坐到了床边,脸上有点痒痒的。她挠了挠脸,嘴里嘟囔着:“死孟寻,别闹”。翻了个身继续睡,一阵烧焦的恶臭味扑鼻而来,东栏只好睁开眼却见一个女人面对面的飘在自己床上。
这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脸被火烧的皮一块一块的,头发被烧的只剩下稀疏几根,她正翻着白森森的眼珠子好奇的看着自己。
“妈呀,啊,有鬼啊”东栏大叫着,哭喊的跑到冰寂的门前,用手使劲拍门:“开门,快开门啊”。
冰寂刚开一点缝隙,就被东栏夺门而入,给他撞了个酿跄。二缺书生转了个圈,摇摇晃晃走到自己床边道:“夫人大半夜的是想强了小生吗”。
东栏拿被子裹住自己,指着后面道:“鬼啊,烧焦的鬼”。
这是冰寂才看见跟着东栏进来的还有一个红衣女鬼,只怕生前被烧的体无完肤。
那女鬼念叨着:“我见过你,你见过我爹嘛”。
东栏拿泛着水汽的眼睛看着二缺书生道:“我没见过她爹,我也没见过她”。</div>
冰寂走到女鬼面前挡住她,这样刚好东栏看不到。他道:“这位姑娘可否换回生前的样子,现在的着实有些骇人”。
那女鬼听后点了下头,摇身换做一红衣姑娘。冰寂挪开身子,东栏见着女子道:“现在见过了,在城北乱葬岗回来的路上我把她撞到了,但是我真没见过你爹,我都不知道你爹是谁”。
那女子欠了一下身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叫紫苏,我爹叫,叫”,那女子皱着眉头想不出来自己爹叫什么了。
“紫苏,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东栏边说边想。
她记得七里村的那个老迷糊胡大夫好像有个失散的女儿叫紫苏,于是便道:“你父亲是不是叫胡良姜”。
女子听后一想道:“好像是叫胡良姜,对我爹是医术超群的胡良姜”,她像泄了气一样低下头:“可是我找不见他了”。
胡良姜早在大火中去世了,这女子也是鬼魂,怎么会找不到胡良姜。东栏道:“你找不到他嘛,或许已经投胎去了吧”。
那名叫紫苏的抱着脑袋道:“不,我不知道,火,好大的火,哈哈哈,我放的活,把他烧死了”,她扬起脸,笑得面目全非,转而低声抽泣:“我把那老东西烧死了,可是他为了就我献出自己的魂魄”。紫苏说完已经哭成了泪人:“我想我爹了,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他,但是想到他我又想杀死了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想他多,还是恨他多”。
东栏听着她盈盈的哭声,心里难受的慌便道:“你别哭了,你爹怎么献出自己灵魂了”。
紫苏一边哭一边道:“我拿了一个小胡子道人的炼魂火,他只要用着火烧人必死无疑,可我要献出自己的灵魂,我爹为了就我和小胡子做了交易,用他的灵魂还我的”。
又是那个该死的小胡子,东栏想到钱福禄回来便绑住自己就是那小胡子在一边教唆。真是恨得牙痒痒。这时紫苏开口道:“若是你们能帮我找到我爹,我愿意献出自己的魂魄,自愿被吞噬”。
冰寂面无表情道:“我们要你的魂魄做什么,又不修炼邪术”。
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我帮你,但你要把魂魄给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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