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说实话,也并不是不想和钱福禄好好过,有些事总是无常繁多,愿违甚是。
东栏道:“你怎么不演的像一些”。
孟寻讥笑道:“为什么,钱氏害我至此,我还要帮她疼儿子不成”。
东栏觉得有理,毕竟自从孟寻寄宿钱大娘身体后根本没给钱福禄好脸色。但她一直觉得奇怪,该报的仇也报了,孟寻却还要装作钱大娘。但竟然孟寻没说,那就不问了。
东栏坐到梳妆镜前打量自己,额前几缕碎发,剩下的全盘在脑后用一块四四方方的花布裹着,身上也是寻常妇人的衣裳。东栏抬手撩起耳边碎发,发现自己应该带些钗饰才合适,又打开抽屉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心里莫名一阵失落,复想起初来时自己的穿着,便去寻那喜袍首饰。
打开木箱,除了那件诡异的喜袍外剩余首饰都被钱大娘变卖了。东栏的希望又落空了,这次失落更重些。她无奈的翻开喜袍,忽的摸到一东西,以为是钗饰便急忙拿出来,却是一笛子。笛子不长,笛身黝黑,笛尾系着一黑珠吊坠。看起来平凡不奇,可是那笛子若用手抚摸便知道不是竹制品,有点像骨头。东栏吓的扔下笛子,那笛子便滚到了地上又滚了几圈停了下来,原来笛身上用瘦金体刻着“思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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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栏蹲在地上打量着骨笛,突然觉得它长得有点可爱便顺手拾起别在腰间。
自从钱福禄离开后一连几日皆是细雨绵绵,而钱福禄再也没回来过。东栏和孟寻依然如往常一样作息,不一样的就是东栏肚子一天天隆起。
这天孟寻带着东栏去胡大夫处抓些安胎药,推门就见老大夫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东栏和孟寻皆是一惊,急忙去往胡大夫身边。
老大夫或许觉察到有人来了,使劲浑身力气往药台处指。
……
“你将此弓箭送到太夜城少主手里”
“这是射日弓?”夜南枝惊讶问。
一身玄衣如墨,朱红目不瞪微严,额间若麒麟犄角,这便是魔尊古朔。古朔转身背手而立,声音仿佛空旷而来:“也只有射日弓才能破开那赤青印”。
夜南枝听后便道:“父君要救冰寂”。
“自修罗鬼刹被封印,天界就对我族虎视眈眈,恐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啊”此话说的极其悲凉,有忧劳伤心之感。
自从冰寂被封印于赤青印后,玉皇帝君便开始收拾魔族的打算。顺风耳高觉,千里眼高明领命密切监视魔族一切动静,若有反常及时汇报。古朔施下法阵告知夜南枝,欲意用射日之弓射穿赤青印放出冰寂。但是,夜南枝不明白,太夜少城主怎么能使用这个上古神器呢。
古朔看出夜南枝不解,便道:“那少城主是天界不战神将转世”。
夜南枝不在多言,领命拿着射日之弓退出宫殿。见不远处行来的是焜煊二殿下,整理衣袖拜见:“见过殿下”。
焜煊斜视了夜南枝一眼,心里不屑,这种东西连给自己行李的资格都没有。他无视夜南枝的,直径走过。身边属下无声受教,心里也看不起这个夜南枝。他虽是大殿下,但是在这里地位还不如一个普通族人。又观之长相阴柔,音色细腻与魔族样貌天差地别,以至于其余族人见了也不给好脸色。
那属下道:“这夜南枝想必又在谄媚主上,殿下不必上心”。
焜煊一副金贵作风,手里的羽扇摇了又摇道:“他能做什么,下作之人而已”。
焜煊一向看不起夜南枝,他觉得夜南枝应该只是父君犯的一个错误,这种腌臜血统,让自己蒙羞。若不是父君没明示,定要了结他。
夜南枝眯眼看着焜煊离去的身影,那种高贵本该自己也拥有的。他缓缓起身,换做一张笑脸如风的面颜。
离开地狱,夜南枝思索如何将弓箭交于那个少城主。这必须是个很顺当的形势,不能让那个少城主起疑,也不能让天界识破。
他捏诀去了宋府,隐去身形。宋府规模极大,可以和皇城媲美。府中家丁侍女多如柳絮,举止言行皆是一丝不苟。
夜南枝无奈,转身去往别处。
一身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芙蓉绣花鞋。鞋子因为疾行而沾了些许软泥,裙底也有了淡淡阴影。脸蛋微肥,下巴稍尖,额间一点朱砂,转身时笑靥如花。夜南枝思索这应该是太夜城城主之女,或许可以从她身上下手。
他轻吹一口凉气,那只纸鸢便断了弦飞往远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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