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北三百里,曰带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有兽焉,其状如马,一角有错,其名曰灌[huan]疏,可以辟火。有鸟焉,其状如乌,五采而赤文,名曰鵸[qi]【余鸟】[yu],是自为牝牡,食之不疽。彭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芘湖之水,中多鯈(tiao)鱼,其状如鸡而赤毛,三尾六足四首,其音如鹊,食之可以已忧。
一上午,收获颇丰,猎到几只野鸡外加一只麋鹿。
本想让白珠背着,白珠竟嫌弃鹿身上有血腥味,一扭身把猎物掀在了地上,自己先跑了。
暮乔捡起鹿,他图省事,随便折了根树枝,刺的这鹿的心脏位置,只那么一个小血洞,这竟也糟了白珠嫌弃。
暮乔没辙只能自己扛了鹿,云止捡起几只野鸡,高兴地跟在后面,两人踩着来时的脚印回到小木屋,已经是晌午了。
一回去,云止忙着架火烧水,暮乔脱毛褪皮,小小的房子里热气腾腾,像凡人过节似的。
白珠却嫌弃屋里又是鸡毛又是血腥,躲到里屋的草堆里去了。
外屋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云止尤其兴奋,兴高采烈与暮乔道:“你说凡人过日子是不是就是这样?”
暮乔点头道:“是啊,凡人过日子,大抵就是吃喝拉撒睡,好吃好喝便是开心的日子。”
“我也好开心啊!”云止说着,把暮乔剔好的鹿肉挂在窗户边,好让它冻起来。
“这么开心?那以后多存些粮食给你。”暮乔道。
傍晚,两人又围火坑开始烤鹿肉,白珠也趴回火坑边呼呼大睡。
就在两人嚼着鹿肉大快朵颐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云止停下来看了看暮乔,见白珠也抬头竖起了耳朵,有些警惕得看向门口。
这荒山野岭,大雪天,半夜三更,会是什么人?
暮乔放下手里的鹿肉示意云止:“你不要动,我去开门。”
云止紧张的盯着暮乔的背影,门“嘭”的打开了,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冲了进来。
大地一片白茫茫,映得天空墨蓝墨蓝像一张阴沉的毡布低低的罩在空中。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大风斗,辨不清男女的人,兜帽低低的只漏出了下巴,旁边站着一匹长着角的白马,那马正不安的轻踏着蹄子。
屋里燃烧的柴火轻轻“噼啪”了几声,暮乔没说话只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和马,场景一时有些诡异。
白珠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到马旁边,嗅了嗅,那穿斗篷的人才微微弯腰,压低声音开口道:“夜间风大,可否收留在下和在下的马,留宿一晚?”
那马低头蹭了蹭白珠,白珠安心的踱着步子回来了,卧在云止旁边。
云止搂了搂白珠,心想白珠觉得安全,应没什么大的问题,就听暮乔道:“外面风大,进来吧。”
那穿斗篷的人伸手拍了拍马,马抖了抖身上的雪,先进来了,那人又朝暮乔行了个礼跟在马后面进来了。
暮乔把门关上,云止让了一块地方出来。
那人却未急着坐下烤火,先把马安排在离火不远不近的地方卧下,才回头与云止作揖,在火边做了下来。
暮乔不动声色的看着,撕下一块鹿肉递了过去道:“兄台,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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