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想了很久,才说:“关于席家的事,暂时还是不要通知侯爷了,侯爷那边事务繁忙,且鞭长莫及。
“不如这样,我请父亲给那边的老友写封信,请那位世叔帮帮忙。”
白芷迟疑了一下,“小姐,其实我们自己也能解决的。”
褚音摇了摇头,“还是不要给人留话柄了,我们不光动用谁的势力,都会留下痕迹,反而是非官场中人还更好些。”
现在朝中肯定有不少人等着抓容安的小辫子,一旦发现容安动用自己的力量干涉地方政务,后果可就严重了。
因为那姓席的说白了如今跟容安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相信,席父捐躯之后,该给的抚恤容安都给了。
而且从时间上推算,就算席父曾经在容安手下供职,时间也不会长。
因为这样一层关系,把容安拉下水,也太不值得了。
晚饭之前褚音便把此事跟父亲说了。
褚敦儒微微颔首:“这个容易办,我这就给老友写信。找人快马送过去。从路程上算,最多五天便可抵达。”
老友是个办事爽快又有急智的,定然能把此事做得干脆漂亮。
他又夸赞褚音:“你这个想法很好,以后也要保持这个习惯才好。
“虽然自己手中有权势,却不可倚仗权势做职权范围之外的事,哪怕是善事。
“因为做多了迟早会形成习惯,有捷径可走,便没人愿意去走正规的道路了。
“习惯成自然,而善恶往往就在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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