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容安在一处卫所停了下来。
脸都绿了的钟侍郎也被扶下马背,不过他连路都不会走了,下马第一件事便是蹲在地上哇哇大吐。
原本扶他下马的亲兵立刻跳开,捂住了鼻子,“我说这位大人,咱们马上就要开饭了,你这……”很影响食欲的啊!
容安早就大步流星进了卫所。
钟侍郎吐到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栽到自己的呕吐物里。
守着他的亲兵扛了个铁锹过来,把他的呕吐物都掩埋了,然后递给他一根木棍,“大人,咱们走吧。”
卫所筑有一人多高的石头墙,墙外设置了拒马桩,他们来时拒马桩被挪开,等他们骑马过去,拒马桩又被重新摆好。
钟侍郎暗暗打量,发现卫所内外安置了许多刁斗,卫所墙内还有一座高达三层房的了望塔,塔上有士兵巡视。
卫所内也有士兵在不断巡逻,他们衣甲鲜明,精神饱满,脚下的步子沉稳扎实。
跟这些人比起来,浑身发软的钟侍郎像只软脚虾,他不由自惭形秽起来。
很快军营中响起了一串响亮的梆子声,又士兵欢快地从营房跑出来,勾肩搭背朝一个方向而去,“吃饭啦!”
跟在钟侍郎身后的亲兵问:“钟大人可要吃饭?”
“去……”钟侍郎迟疑道,“去看看。”他虽然腹中空空,却委实没什么食欲。
亲兵便领着他去了膳房。
膳房很宽大,能容纳四百人同时用饭。
但这个卫所的所有兵将加起来,有五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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