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笑问:“嫂嫂可给孩子们起小名儿了?”
“那不是有你哥哥呢?”薛太太吩咐人倒茶,一边拉着褚音坐下,“你哥哥一会儿来一趟一会儿来一趟,我瞧他也不能安稳去歇着,就干脆让人在这屋子里搬了个短榻……”
姑爷身高腿长,那短榻睡得十分憋屈。
褚音不以为意,“嫂嫂产子遭了多少罪?哥哥尽尽心也是该当的。”
正说着,褚之问从里屋出来,看见褚音眼睛就是一亮,“阿音来了?你嫂嫂嘴唇发干,可怎么处?”
褚音忍笑,一向沉稳持重的兄长遇到嫂嫂产子,一下子变成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温声道:“兄长不妨拿干净的棉布沾了温水给嫂嫂润唇。
“若是嫂嫂醒了,哪怕她没有胃口也给她多吃一些汤汤水水的。
“产后调理的汤药今日也可以吃了。”
转了一圈,又说:“产妇不好见风,但这屋子里也不能太闷了。外间可以适当开窗通风,通好了就把窗户关上,再把里间的帘子打开。”
薛太太不太赞同,“若是冲了风可怎么好?”
“不打紧,”褚音道,“可以把里头落地罩的纱帘放下来。
“屋子里窒闷对嫂嫂也不好。”
薛太太口中应着,心里却不甚赞同,打定了主意不听褚音的。
褚之问已经转身回去给薛莹莹润唇,后面褚音说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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