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典冷冷看了丁春山一眼,声音微微抬高:“他们说,于私,冠军侯是陛下外甥,亲外甥替舅舅守护家产分所应当;于公,冠军侯是陛下臣子,臣为君尽忠,乃是天经地义。”
丁春山浑身发抖,他只是继承祖上恩荫,本人文不成武不就,被陈奉讥讽一番便已经想要托病不来上朝,哪知太医院几根针扎下去他装晕都没法装下去了。
本要找个借口回家去,岂料文昌帝身边伺候的太监领着禁卫军就过去了,强迫他来上早朝。
即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芒刺般射到身上的目光,就仿佛衣裳都被扒掉鞭笞一般。
赵典不屑地一撇嘴,继续说道:“冠军侯本人也是这样说的,他喜欢驰骋沙场为国拼杀,对做官并无兴趣,所以有无爵位他并不放在心上。
“但陛下认为,这样大的功劳若不封赏,岂不令其他有功之人寒心?
“所以除了侯爵之外,还赏赐了一座府邸,赐双俸禄。且爵位世袭罔替。
“丁将军,你可有何异议?”
丁春山忙不住磕头,“臣不敢!臣不敢!”
文昌帝冷冷说道:“你这样的子孙当真令祖上蒙羞!这样吧,你这威远将军做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回去守祖坟吧,至少能令你家祖宗感受到你的孝心。”
丁春山几乎瘫倒在地,他无论如何都没料到自己一时嘴贱竟连官身也丢了。
文昌帝见状万分嫌弃,冷冷吩咐:“叉出去!”
金瓜武士上前,将丁春山拖了出去,殿中众人只觉那一声声“臣知错”格外聒噪。
又觉得这样处置有些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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