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群人收拾了,也不过短短的一会时间。
只是一群酒囊饭包的兽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踢了几下对方,确认不是假装的昏迷,他才离开,就算对方在格斗能力上远低于他,他们作为兽人的耐力也足够在他还没有离开这座小城市前就找到一群人堵他。
越多的人只会是越多的麻烦,越多的麻烦只会引来越多的瞩目。
确认完毕以后,他直接绕过了站在原地的侍卫,一路朝着之前居住的地方走去,就算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带上。
还有些东西没拿,他们外出不可能带上那么多东西。
另外她的表情,有些诡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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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无月走回酒馆,将东西收拾好,转身走出大门,准备下楼。
“怎么了么?”他突然停住,看向了即将跟出来的侍卫,“昨天也好,今天也好,就算了为了不被人发现,假扮成奴隶也没有必要装得那么像吧。”
她看向了杜无月,却没有任何的回应,有些呆滞。
对方的行为逐渐奇怪了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是因为离开了那个城主么?
“你是什么时候被卖给奴隶商人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杜无月抬起头。
“六岁,在两年半过后,被夫人买了下来。”下意识地回答。
六年的童年时光,两年半的奴隶生涯,十一年半的侍卫,真实年龄才二十么,唯一有美好回忆,没有责任强压的童年,又能有多少记忆呢。
一年?两年?或许更少?
他可从来没有听过会善待奴隶的商人,击碎理智,信仰,念想,将奴隶彻底掌控,能被出售的奴隶几乎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就算只有两年半的时间。
在那之后,她又立刻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下,唯一支撑她的无非就是想要回报对方从而诞生的责任,以及随着时间流逝滋生的友谊,亲情。
但十一年积累的所有,因为一个小小的决定,全部消失了。
相比之下自己好像还算不错,就算老师一直唠叨的事情,自己也在找着各种理由以此逃避。
她却没有能逃得地方么。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走了下去,或许他还有什么东西没说,但时间不等人。
在大街上,他已经看到了刚刚的那一群兽人正带着人四处寻找,如果不是他们的外貌过于普通,早被堵门了。
向老板点头告别,表示不需要退钱以后,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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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城门口之后,杜无月想起了什么,将她的脚铐,手铐全都取了下来。
“自己为自己想个名字吧,用以前的也行。”
突然的话语与动作让跟上来的她有些不解。
“一个奴隶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每到一个地方都要遇上这种麻烦的话,速度会很慢。”
之前都是因为城主在她的身边,某种意义上是城主给了她意义,活着的意义。
但现在,她不再是对方的侍卫了,很有可能永远都不是了,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生阅历,加上内心又不断地希望能为那个城主帮上忙,使她不得不选择过去作为奴隶的自己,然后继续前进。
看来不仅仅是曾经奴隶的身份,可能城主对于她而言,也是枷锁。
时刻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人猜疑的目光,加上常识的缺失,唯一的朋友恐怕只有城主吧,但,又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和对方诉说。
无法倾卸的压力,无法诉说的过往,虽然过去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但依然有致命的伤势被她自己所遮盖。
当阻挡的纱布被撕下,伤口只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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