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月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他们穿着普通士兵的服饰,不像是那个城主的侍卫,但他来这里只不过一天,不可能会有什么正常的事情需要找他。
“昨天晚上是将那队哥布林打退的么?”其中一个人直接地问了出来,杜无月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在考虑怎么才能将对方全部击倒。
人数不多,但离他的距离也不愿,长弓是肯定来不及用了,对方除了别在腰间的长剑,还有微微用力的左手那应该也藏了什么武器。
一共八个人,正好把他八个方向围了起来。
啧,近身搏斗用的匕首还没拿回来,杜无月偷偷地叹了口气。
“问你话呢?”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人向前走了几步,试图接近杜无月。
虽然他知道,杜无月的匕首已经被收走了,但他的选择有点小小的失误,就算没有了匕首,他一样有东西能挟持他。
脚步声来自自己的右后方,杜无月直接转身,伸出了左手,用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右手在旋转的过程中将一支箭矢抽了出来,尖锐的箭头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现在,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了吗?”杜无月无视了对方先前的问题,自顾自地提出了他的疑惑,别告诉他,在这种破地方还能玩什么权力的争夺。
对方都打到城门下了,别这么让人发笑啊。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在意,下次不要碍事就好了。”他们的同伙或是手下被杜无月劫持以后,对方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将先前的问题收回,留下了警告,随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像是在躲什么东西一样。
真就全都走了,他看了看被自己勾住脖子的人,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箭矢重新收回了箭袋,继续散起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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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的内心其实一直有着疑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才能绕过三步一暗哨,六步一明哨的戒备,在守卫已经将整个城主府包围的情况下,将城主刺死在他的屋子里,他的座位上。
除了他的至亲,恐怕谁都不可能离得那么近吧。
没有一个人在明面上说什么,但没有一个人不在暗地里猜测。
身为城主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个侍卫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老兵就像得到了答案一样,张狂的大笑起来,其他一开始选择相信城主的人也纷纷开始暗自讨论。
离城主最近的侍卫追上了她,“大人为什么不解释一下?解释了说不定。。。”
现在在战争期间,军心的动摇会使得战争的天平倾斜向对方,这点对方应该知道。
但她随后又直接知道了理由。
城主能与人侃侃而谈,不代表她已经接受了结果,她能开始日理万机,不代表她已经彻底成长。
刚刚吩咐的那几句话,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如果不走,恐怕就要在所有人面前抽泣了。
明明这么努力地去解决事端,去为士兵着想,在那个老兵发出质疑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试图反驳,每一个人都抱着或大或小的怀疑。
她没有任何可以反驳对方的证据,可对方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证据,在这对等的情况下,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如果是一个二十几岁,或者是三十几岁的老油条而言,恐怕已经司空见惯。
但她才十二岁,还是一个小孩,一个连成年礼都没有经历的小孩。
一直被当成温室花朵栽培的她,站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已经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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