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警局第一分局。
今日鸭窝村的案子可谓震惊了整个警察局,不仅邢拘了三个人贩子,还将鸭窝村所有参与恐吓的人员都给抓了回来,联合审讯。
这一审,倒是审出了一个集团式的犯罪团伙,以及披露出了江城偏远山村所存在的封建迷信思想以及陋习。
这下,不仅是市委致电到局里,就连省委也致电表示重视,下令必须彻查此事,将所有的犯罪分子缉拿归案。
江城第一分局审讯室。
因为这次抓回来的人数比较多,得分批审讯,前面已经审讯并核实清楚没有参与绑架贩卖的村民,经过教育之后签订了保证书,并由当地的镇派出所分批领了回去。
如今还留在局里面的是那三个粗壮大汉以及贩买莫舒庭的高瘦男子,基本上贩买人口的事实已经核实。
在审讯室里的两名侦查员好不容易审讯完那名高瘦男子,这已经是最后一名需要审讯的人员了,累得他们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噗.....真的是要吐血了,终于审完了。”
“先别急着吐血,这么多人的审讯要写成报告,还有有得写呢?”
“你说那些偏远山村有些陋习,思想落后也就罢了,竟然还购买活人进行**,他们这脑子里都是草吗?当法律都是什么了。”
“可不是,如果这次不是动了关家人的话,怕是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还得再过多几年才会被披露呢。”
“哎哎,你有没有听说,这次的案子不仅涉及到了关家,连商家都涉及了。”
“不是吧,这么大件事,难怪上头下了死命令要严查了。”
“可不是......”
两个侦查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顺口闲聊了一会,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出审讯室,他们的队长就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将他们俩押回了座位上。
“今晚,你俩得晚些下班了。”
“梁队,这都审讯完了,我不管,我得先歇口气。”
“歇什么歇,赶紧的给我继续审。”梁大队长看着陪同商越一起走进来的局长,立马严阵以待,示意侦查员赶紧做事。
“梁队,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其中一名女侦查员阿雪抬眼看着朝她挤眉弄眼的梁队,低声问道。
“没看见局长进来了,呐,让局长陪同的是大少,他在局长那看了人贩子的报告,他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他要求我们重新再审讯,我不干了。”
“这跟大少扯上什么关系了,他要来凑这个热闹,即使他财大势大,可他凭什么要求我们重审啊。”
侦查员江雪身为江城本地人,当然知道鼎鼎大名的商大少,本来嫉恶如仇的她对商大少没有什么意见的,可她一听说商大少要求重新提审的时候,她就不乐意了。
虽然说商少是大人物,她只是个基层人员,可不合规的事情,她就绝不像恶势力屈服的。
梁大队长看着越来越近的局长与商越,再看看江雪的态度,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我的姑奶奶,今天被贩卖的是大少的夫人,他是以家属的名义要求重新提审的,不是用他的名头来压着局长重审的。”
“家属?”
“我的姑奶奶,赶紧准备一下。”
“知道了。”
梁大队长都这样子说了,江雪只能将已经收录好的资料重新摆开。不一会,商越就来到了江雪身边。
局长对着江雪二人说道:“大少作为家属来旁听,你们俩好好审。”
“是,局长。”
江雪与另外一名刑侦员阿辉齐齐地回答了局长的话,可江雪的语气明显比阿辉的拖得长了些,带着一些不情愿。
在侦讯开始的时候,江雪本以为旁听的大少会干扰他们的工作,可没想到商越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审讯,只偶尔提出了一两个比较有建设性的问题。
这倒是让江雪对商越刮目相看了。
这时的江雪,再观摩商越那帅气的容颜时,就觉得商越怎么看都那么顺眼了。
特别是在审讯结束之后,商越对她以及阿辉握手表示感谢的那一刻,她的脸悄悄地变红了,她没想到被大家推到神坛上的大少,竟是如此的亲和。
在商越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他驾车驶向了江城人民医院。
VIP病房内,商越透过门缝看到病床上的陈燕清睡得很平和,似乎真的完全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见到这一幕,商越还是转头离开了。
虽然,商越能通过推断确定这事跟陈燕清脱不了关系,可他必须得到确切的证据,否则他没办法向他的母亲交代,她毕竟是他母亲的救命恩人。
不过,今天这事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响,陈燕清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睡觉,究竟是他小看她了,还是她太会伪装了?
在商越离开之后,陈燕清徐徐地坐了起来,双眸满是恨意。
她所有事情都算得那么完美了,她在鸭窝村为莫舒庭准备了**,只要商越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她就能让莫舒庭为她的**陪葬。</div>
即使事后商越找到了莫舒庭又怎样,那她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也只是一具尸体了,死人又如何跟她争商越呢?
即使到时商越怀疑到她的头上,他又能怎样呢?这事她可是没沾过手,他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指向她。
到时莫舒庭都死了,他还为她守寡不成?
只是,这么完美的几乎,半途怎么就杀出来个关家的少爷来呢?这不仅让莫舒庭毫发无损地回到了江城,还让商越怀疑上了她。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陈燕清此刻的双眸中,满是狠毒的光芒,这种机会对她来说,就只有一次。
下一次,莫舒庭被商越保护起来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动得了莫舒庭。
思及此,陈燕清的双手将床上白色的床单拽得死死的。
不,她付出了这么多,她绝不可能让莫舒庭回来。
就在陈燕清将床单都快要撕扯到烂开的时候,她那放在床沿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燕清看着手机上跳跃的号码,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最后,她还是松开了紧拽着床单的手,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院长,你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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