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翻身在女孩额上轻吻一下,“今晚来找你,如果我还在船上的话。”
说罢他就准备从门口离开,可是这时候他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与此同时胸前的蛇母吊坠温度愈加高的烫人,肖恩摊手笑笑,“看来我要篡越了。”
一边说肖恩一边后退着朝女孩屋子里唯一的衣柜走去,在门外人打开门的同时,肖恩也顺势钻进柜子里把柜门带上,二者同时进行,门外进来的水手一丁点肖恩的影子都没能看到。
而与此同时,少女也悄悄在被子里双手结出印记,繁乱复杂的印记在少女手中就像是在弹奏乐器一般,随着印记一点一点结束,屋子里隐约有一些灰色的气体正在缓缓消失。
水手紧锁眉头,回头去看身后的人,从他身后缓缓走出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双目没有眼白,都被黑色的瞳仁所占据,黑漆漆的,像个幽灵似的。
水手正想说点什么,小男孩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走进屋子,当他看到床上的少女时,马上单膝跪地,“打扰您了,姐姐。”
少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床上去,裹在被子里,侧身看向舷窗,舷窗外能看到海浪冲击着强化玻璃,一下紧接着一下,时刻也不停歇。
小男孩在屋子里仔细嗅了嗅,什么也没闻到,疑惑地回头看了眼水手,又在屋子里扫视一眼,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衣柜上,小男孩一步一步走到衣柜前,朝水手打了个眼色,水手马上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把蝴蝶刀朝这边走来。
小男孩点点头,猛地打开衣柜门,而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小男孩面无表情地在衣柜里盯着看了许久,最终用手在里面上下摸索了一遍,确定没有隐形者之后,这才小心地关上柜门。
小男孩朝少女的视线看去,“姐姐,有些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少女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但纤长的睫毛已经在微微颤抖着。
“我们要安全从艾欧尼亚逃离,就不能引起其他人注意,只要到了弗雷尔卓德一切都会好起来。”小男孩歉意的鞠了一躬,带着水手离开了少女的房间。
少女听到关门声后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跑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似乎是早有预料一样,少女在衣柜里轻轻敲了几下,就打开一个机关,机关门下是黑漆漆的洞口,那些灰尘看起来像是刚刚被人擦过一样,肖恩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整个黑蜡烛号里的机关肖恩不敢说全不知道,但99%的机关位置他还是都清楚的,刚刚就是通过衣柜里的机关门肖恩才得以逃脱。
甲板上薇亦柔止三人已经不见,那只凉透的烤鸡就摆在桌前,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去撕一块吃,肖恩此时已经重新换了身衣服,黑色眼罩也被他摘下,换上了一件祖安产的独眼眼镜,原本鸡窝似乱糟糟的头发也被他重新拢好背上去,现在的肖恩与之前薇亦柔止等人在丛林中在木屋里见到的那个完全是两个人。
即便是肖恩现在就站在薇亦柔止等人面前,即便是薇亦柔止现在很清醒,也绝对无法辨认出面前的男人是否就是肖恩。
做好这一切后,肖恩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也是一件能够在船上畅行无阻的通行证——水手牌。
有这件小玩意儿,肖恩就能在船上任意走动,只要不被真正的水手所察觉就可以。
仔细观察一阵后,他顺着空气中薇亦柔止还残留着的朗姆酒气味朝船舱下走去,最终他又走回到那个少女房间门前。
麦斯并没有在小男孩的房间里,他在另一个房间,一个可以隔音的屋子。
这件屋子在肖恩掌管黑蜡烛号的时候是一间书房,里面藏着之前那些科学家们收集来的各式各样的书籍,但在之后经历过许多次事件以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个隔音的屋子就被修改成是一间处刑室,一切需要隐蔽进行的处刑都会在这里进行。
薇亦柔止的光明使者之弓一上船没一会就收进背包,另外二人的武器也全都放在游戏背包中,没有遗留在外,此时唯一在外面扔着的只有德雷夫送给他们的一把生锈双管猎枪而已。
有钱花和六个六没有哪怕一丁点恐惧慌张的样子,恰恰相反,他俩就像在看戏似的,还饶有兴趣地在交头接耳,时不时看一眼麦斯,就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
薇亦柔止此时还没有醒酒,昏昏沉沉地低着头,一直打着呼噜,头也不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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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斯此时的气都快顶到船外了,他可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受害者,以往那些被害的人只要一进到这屋子,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抖如筛糠,可是今天这几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让麦斯不禁感到出奇愤怒。
没过一会工夫,肖恩就从另外的地方偷偷潜进这座屋子里,一进到房间里,他就被这骇人的血腥味熏个够呛,不过他的适应能力很强,马上就适应过来,从房间里那个不受人注意的角落里悄悄露出头,仔细地观察着房间。
刚刚湿裤子水手倒是在,但那个房间里的小男孩并不在,可能是在准备什么东西吧,肖恩抚摸着胸前的吊坠,吊坠此时很安分,冰冷之至,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这样看的话,恐怕来的人并不是瓦斯塔亚人,如果是瓦斯塔亚人的杀意与魔法,那么蛇母吊坠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想来就是个不入流的魔法师罢了,连教训人还需要准备各式各样道具的魔法师。
等了没一会,那个小男孩就推门走进来,肖恩赶忙用在芭茹神庙里学来的法术暂时屏蔽自己,芭茹神庙里学会的法术不需要魔法操控,因此无论是瓦斯塔亚人也好,还是魔法师,都不会感知到他的存在,在他们的感知里,那里只有一些杂物而已。
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瓷碗,瓷碗很干净,和甲板上用的那种油腻腻脏兮兮的玩意儿不同,这个瓷碗就像是刚刚烧制出来似的,釉子很亮,但随着小男孩用手指在碗沿轻轻抚摸,一股股鲜血莫名地出现在碗里,鲜红的血液令肖恩都微微侧目不敢直视。
而有钱花六个六二人,仍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饶有兴趣地朝碗里打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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