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墨老才起身去打开旁边的小屋门，“出来吧，都走了。”
“咳咳”钟离面色苍白几近透明，身子瘦弱好似纸片人一般，随时会被风吹走。
“夏侯要攻打北冥了？”
“就不应该让你听见，”墨老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又想操心什么？”
“有北冥荣你怕什么，若是北冥当真覆了，总归是北冥的命数。”
钟离轻咳一声，“我没有担心北冥。”
北冥灭了与她何干。
天道：……就说嘛，大神哪有那么善良。
“久夜宫的人会帮北冥荣。”
“我也没必要担心。”
墨老：“那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单纯问问。”谁知道一问，你就一张嘴说个不停。
墨老尴尬的捋了捋胡须，“行了，再过三个月老子就解脱了，现在看见你就来气。”
“不用等三个月，”钟离面无表情，“现在就可以。”
墨老立刻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嫌活的太舒服了？还有一碗药你没喝呢，我现在给你端来。”
还不信治不了你了，啧。
钟离面色微变，“我今日感觉好多了，无需喝药。”
“不行，我是大夫，我说了算。”
天道幸灾乐祸，‘大神你不行啊，怎么能怕喝药呢。’
“你行你来？”
天道：‘那我不是没嘴么。’
‘所以你瞎＊＊什么，滚。’
天道扁嘴，五年过去，大神脾气渐长啊，谁说的会被生活磨平棱角，欺骗道儿。
……
“那是轩辕慕黎？”北冥详望着远处驾马而来的人，眼里有些惊讶。
“他真的来了？”
“看来我们不找他，他也会来。”
北冥荣眼神复杂，扯着缰绳的是缓缓收紧，很奇怪，他见到轩辕慕黎并没有意外。
也许他们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
北冥是她护下来的。
时隔五年，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思绪复杂间，轩辕慕黎已经驾马来到他们面前，距离一米远。
坐在马背上的他神色淡然，目光无波无澜，好似于他来说，不过是两个陌生人。
北冥荣淡笑，“好久不见。”
轩辕慕黎淡淡嗯了一声，语气冷冽，“开城门，本王助北冥。”
北冥荣笑着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打开城门，随后说道：“五年，你变了很多。”
以往跟在钟离身后亦步亦趋的寒慕白身上虽有贵气，但掺杂了几分怯懦和阴郁。
如今的轩辕慕黎浑身散发着睥睨气势，拥有上位者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他没说的是，轩辕慕黎身上总有一分钟离的影子。
轩辕慕黎面无表情，“不变，怎么对得起她。”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她。
闻言，北冥荣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眼里有些悲伤，声音低了些许，“进城吧。”
城门打开，看守的将士一脸警惕地看着轩辕慕黎，街道宁静，百姓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有些胆小的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三人漫步在街道上，轩辕慕黎面色淡淡，背着手步伐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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