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启听着骏逸的话,询问夏侯梦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若不是骏逸通知的及时,元宝那可爱的孩子可能就……
骏逸看着夏侯启,“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夏侯启不好闻,但是他可以。
夏侯启摇头,“不用了。”
问了又能怎样。君止还是会那么做。
叮咚~
手机有信息进来。
骏逸打开一看,瞪大了眼睛。
夏侯启觉得他这样有点奇怪,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这副表情?”
骏逸呐呐的回答:“阿止说夏侯梦很好,身边有医生在。”
想着夏侯梦心脏病的身体,骏逸心惊肉跳。
君止这是要做犯法的事嘛?
若是一个不注意,夏侯梦死了,会很麻烦的。
“我去找阿止谈谈。”
骏逸匆匆地走了。
夏侯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毫无血色的唇紧紧地抿着。
夏侯梦!
这三个字缠绕了他快三十年。
小时候,父母经常在他耳边说他在肚子里把属于妹妹的营养给吃了,妹妹的心脏才会那么脆弱。长大记得对妹妹好。
从懂事开始,看见妹妹几次犯病,小小的他心里有了阴影。
在之后,有人说夏侯家快倒了。
他很恐慌。
因为若是没了钱,妹妹的病想要治愈更难了。
于是,他努力学习,学那些他自己一开始都看不懂也不喜欢的数字和文字。
后来,他成功把夏侯家稳住了。
他很开心,因为这样就有钱给妹妹请来名医给她看病了。
后来,请了很多医生,他们都说天生的心脏病残缺,治不好,只能温和调养。
为了那些昂贵的医药费和补品,他更加努力的工作赚钱。
谁知,最后这条命差点落在拼命为她好的人身上。
这一切,值不值得?
夏侯启有些迷茫的想。
“手臂抬一下,量体温。”
突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侯启惊觉有人进来了。
顺从的抬起手臂,稍稍侧眸,发现是那个醒来时看见的护士。
她还是那张面无表情地脸。看着他时视线很凉薄。
夏侯启忍不住好奇,她这副样子不怕病人投诉吗?
看向护士的胸前,那里挂着一张护牌。上面写着柯美一三个字。
柯美一!
默念着这三个字,夏侯启抬眸,没话找话聊,“柯护士,你一直用这种冷若冰霜的态度面对病人吗?”
柯美一抬眸,对上夏侯启的眼睛,不置可否的回答:“我肌肉组织障碍。”
夏侯启迷茫又好奇,“那是什么?”
柯美一没有回答,反而朝他伸手,“体温计。”
夏侯启摊着两只手,“我只有一张嘴能动。”
柯美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拿掉他腋下的体温计,看了一眼,说到:“36.4。体温正常。”
说完,准备走。
夏侯启叫住她,“等一下。”
柯美一回头,“还有什么事?”
夏侯启蹙眉,欲言又止。
柯美一等了一会儿没见他说,不耐烦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想到他可能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柯美一解释,“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只要愈合了和以前无恙。你不用太担心。”
夏侯启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原来是这个。
柯美一摇头,“这个你得问医生。”
夏侯启:“……”
柯美一见他没有问题了,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夏侯启都在医院度过。
他想出院,主治医生不让。
柯美一还是每天会来给他量体温,偶尔还会帮他上厕所什么的。
夏侯启从一开始的羞耻到后面的神色自然。
柯美一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好像没有感觉。就算面对其他病人的时候她都是那副面部改色的表情。
夏侯启第一次对一个人充满好奇。
子墨的时候他的好奇心都没有这么重。
夏侯启出院那天,柯美一换班,她没来。
夏侯启没有机会跟她告别,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夏侯家不在了,夏侯夫妇不知道哪里去了。夏侯启只好回去自己名下的房子。
空荡荡的房间,夏侯启莫名的想起柯美一。
住院的日子里,他的眼睛里看见最多的除了医生就是她了。
偶尔从其他护士那里了解到她的身世,很惨。
父母死了,一个啃姐族还好赌的弟弟。每月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愁生活费的事。
会不会哭?
夏侯启觉得自己有点想太多。
人家会不会为伙食费烦恼又关他何事。
左右两人不过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个想法冷不丁的划过,夏侯启吓了一跳。
感激把这些想法给挥掉,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夏侯启决定找点事做。
但是一个电话进来,打断他的脚步。
来点备注是骏逸两个字。</div>
迟疑了一下,夏侯启接起来,“喂?骏逸。”
骏逸直接进入主题,“出院了?回家了吗?”
夏侯启轻轻的嗯了一声,问:“有事吗?”
骏逸:“当然有事。出来喝一杯吗?给你办了一个清洗宴。”
夏侯启:“……”
他只听说过接风宴,没有听过什么清洗宴。
不过最后夏侯启还是去了。
骏逸选择的地方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又不失雅致的酒吧。
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君止要带家属。
君止的家属还要带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也要带家属。
所以,选来选去,最终定在这里。
夏侯启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坐在包厢里面等着。
看见夏侯启,立刻刷刷的看过来。
夏侯启瞬间觉得自己被当作欣赏物看了。
微微不自在,夏侯启脚步迟疑一下,还是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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