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歌回来,可把苏初宛高兴坏了。拉着她,去酒楼吃火锅。
果不其然,梦瑶歌一猜莫郁殇就在。
莫郁殇问道:“你总算回来了,景芝都急死了,你跑哪儿去了?”
“对啊,一连几个月都不见你。”
“外面走了走,见识见识。”
苏初宛起身:“你们等一下,我给你们一个惊喜。”
见苏初宛走了,莫郁殇就无所顾忌了:“你去取皎月花了。”
“看来,你的心中是有他的。”
“是啊,分量比你想象的要重。”
莫郁殇打开镜花蝶绣折扇,指尖抚过扇面上的桃花,一双桃花眼挑着。“不枉费我对你的苦心劝诫。”
“你这扇子上,怎么系着一只坠子,这质地委实一般,不像是你的风格。”
“你猜猜?”
“初宛送的。”
“她哪里是送的,分民是硬塞给我的。”莫郁殇表面抱怨,但嘴角轻勾。
“听说我外祖父钟意让苏初宛嫁给叶溪,一个是少年状元,一个是苏家嫡女,倒也般配。”
“你又胡说些什么,那个叶溪怎么会瞧上她,他这个人一向厌恶世家权贵,何况,她这种粗俗暴力的女人。”
梦瑶歌淡淡笑着,不做回答。
“你昨儿的动静可是不小,百年间怕是只有你一个女人光明正大地进去元辰殿,还有一堆人护着,安然无恙地出来,真真是羡煞旁人。”
“对了,那叶溪为何会护你,他这个人一向是厌恶世家的做派,你梦家又是世家的顶尖。”
梦瑶歌托着腮帮子,食指晃了晃:“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
“爱说不说。不过我千辛万苦挖出来的人,却被你捷足先登。”
“你挖叶溪?”
“我在一个小摊上偶然读过他的文章,是个可造之材,便暗中用莫家的势力在科举的时候稍稍襄助了一番。谁知,这小子丝毫不领情,得了状元就不认恩人了。”
“来来,看过来,我做的冰镇酸梅汤,吃火锅配这个最好了。”苏初宛端着个酒壶,里面装的是酸梅汤。
“你这个法子不错,我让酒楼里推广一下。”
“你们刚才聊啥呢?”
梦瑶歌望了一眼莫郁殇,指了指他扇子上的坠子:“这坠子是你送的?”
“什么送的,我赔的,他这个人小气鬼,我扯掉了他的坠子,他硬是要我赔他一个。”苏初宛把手拢在梦瑶歌耳边:“这坠子我在小摊上买的,几十文,他还以为是个珍品。”
梦瑶歌看了看傻乎乎的苏初宛,莫郁殇素来精致奢侈,怎么会不知道这坠子粗制滥造。
“瑶歌,你说说,你的生辰是如何过的,你离开那么久,我们都错过了你的生辰。人们都说及笄的生辰是女子所有生辰里最热闹的时候,我却没陪在你身边。”
那时候,自己一个人在桑巫,没有人知道我的生辰,就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一天到晚都被琅玦折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沧逐山,师父给我炖汤喝。”
“太月先生炖的汤,瑶歌你真有福气,一定很好喝吧。”
“嗯,是好喝。”梦瑶歌呡了抿嘴,好喝得让人印象深刻,让人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祖父又要给我安排相亲。瑶歌你知道是谁吗?”
梦瑶歌戏谑地瞥了一面脸凝重的莫郁殇:“叶溪。”
“瑶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叶溪这个人好像有点不同。”
“有什么不同,长得像五百年没吃过肉似的,像根杆子杵在那里。他以为他是谁,傲慢地不将世家放在眼里,迟早要倒大霉。”
“莫郁殇,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人家是不畏权势,他是家世不好,可你家世好,你还比不上人家呢。整日里纵情声色的,没出息。”
莫郁殇被气得脸都青了,筷子丢在一旁:“你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莫郁殇拿上镜花蝶绣折扇:“看来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你就去嫁给那个叶溪吧,你就等着后悔吧。”
见莫郁殇被气走了,苏初宛喃喃:“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梦瑶歌待在房间里,还睡不着,捎一把剑在院子里练武。
槐树很大很高,叶子密密遮了一片,今晚的月色不是很浓,地上的影子都是淡淡的长长的,不仔细看像是没有似的。
梦瑶歌运了内力飞到树上,坐在树杈,手臂枕着头,仰头看头顶上的树叶子。
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屋顶窜过,快得像风。
梦瑶歌勾了勾嘴角,景芝,你这是自讨苦吃啊。
暗中埋伏的语千飞上屋顶,两人对峙起来。
“让开。”
“景芝公子私闯小姐闺房,可会想到坏了小姐的名声。”
“她左右都是我的妻,只要她愿意,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娶她。你一个侍卫,有何资格阻拦我。”
“可是小姐现在还不是景芝公子的夫人。”
梦瑶歌隔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打起来了,一招一式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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