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路唐军,还在制作渡水的木筏、竹筏。搜集到了的渔船,也不过才两三、百艘。这要把五万战兵,以及十万辎重兵渡过河去,也是相当耗费时间的。这还得排除,对岸没有回鹘兵阻拦的情况下。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处浅水区。唐军分两路过河,再搭起多座浮桥,大军就可以渡河而过。
偏偏这时,探子来报,“报将军大人,回鹘兵马增兵,驻扎在河对岸。”
“什么?回鹘增兵了?”,赵彦宾闻报,吃惊非小。“众将领,随本将前往河岸边,探视敌情。”
石勒喀河对面岸上,沿岸,不下十余里。密密麻麻,都是飘舞的旗帜,以及,手执长弓刀剑的回鹘士兵。
赵彦宾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回鹘就算有再多兵马,只要是在陆地上,自己河北道官兵,也是丝毫不惧。但要在大海之上,可就有些麻烦了。
北方士兵,会水性的可不多。就更别说,擅于游泳了。在颠簸的大江大河上,别说是扔手雷、射箭了。就算是不晕船,站都站不稳,还怎么作战。
赵彦宾的脑海中,响了无数个主意。但都没自己,一一否决。自己身为一方统帅,独立领兵,尚未同回鹘交战,就得向海军借兵不成?海军全部调来,这些宝贝疙瘩也才两万余名。还得守卫各处海外国家,还有波斯湾。人手,也是远远不够。
郭羽也是站在河岸边,观察良久。向着赵彦宾,一抱拳说道,
“赵将军何须烦恼,只需抽调熟悉水性的士兵,稍加训练,能够站在木筏或船只上即可。从上流,斜着渡过河去,抢占滩头。而大军,从浅水涉过河去。两下夹击,这回鹘必败!”
“郭将军此言,甚是有理。”,赵彦宾点点头,“好,我等回去,再行协商。”
河对岸的回鹘兵,正是从左贤王金帐,领兵赶来的左谷蠡王和丞相术赤一伙,在涅尔琴斯克守将哈巴罗夫的带领下,也在河岸巡视。
早看见了赵彦宾在河岸探查,哈巴罗夫为表忠心,对着河对岸大吼,
“河对岸的唐军,你们飞过来吧!我回鹘大军,早已严阵以待。”
古时候稍远一点喊话,可不是一个人,声嘶力竭大喊大叫。而是由主将喊出来,由事先挑选出的十几、二十个大嗓门士兵,站成一排。逐字逐句传到对面阵营。
回鹘士兵连哦了几遍,赵彦宾才听清,这些回鹘兵的话中之意。
赵彦宾仅仅哦了一声,“传过去,土鸡瓦狗,我唐军必杀之。”
说完,转身回去,准备挑选士卒,强攻回鹘。正在这时,前去探路的唐军士兵,回来了。
一名偏将喜笑颜开,大声说道,“赵将军,在石勒喀河上游,找到了一处浅水区,可以涉水而过。”
赵彦宾大喜,重赏了偏将。这下子,只需少许熟悉水性之人,在船中身披重甲,执盾牌,扔手雷强攻就行。
这下,所谓的熟悉水性,也只是要求,能不晕船,站得住身子即可。这就简单多了,要不,这滔滔河水,还真不一定,渡得过去。
只需三、五天功夫,就足以渡河!
而在色楞格河岸边,则根本不在在强渡大河的情况。李元忠率十万大军,在此操连已有大半年了。对色楞格河的每一处渡口,都是了如指掌。更主要的是,这条河流,来来往往地,唐军已经走了不知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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