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睐说完话就走出了教室,在最后一步踏出并关上门的那一刻眼角泛红。
她又何尝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作为班主任还要常常去医院探望,看着故作坚强的杨卓尔,看着双眼底下有两片浓重阴影的杨卓尔妈妈。她的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呢?
又乐长天他们组团去探望了杨卓尔一次便没有勇气再去第二次,她却要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种难过,哪一次从病房里面出来不是双眼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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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乐跨上讲台,秦朝紧随其后。
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的朝夕相处的同学,古灵精怪的小状元杨卓尔,此刻正在医院里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原本富裕的家庭因为放疗化疗的费用变得不堪重负。现在却要她们在这里欢欢喜喜的讨论活动的名字吗?
沉默许久,又乐和秦朝还是相顾无言。
长天忍不了的站起来:“咱有那么费劲吗?你们不是都盼着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吗?给我把高一春季运动会时想口号的那个势头给我拿出来!把杨卓尔从你们脑袋里给我踢走!”
说完长天便几步踏上讲台,伏在又乐耳边:“不是,你俩行不行啊,现在得振作精神,咱不是伤感的时候啊!人家那可等着钱交医药费呢,我们就这个消极的态度?”
这就是米长天,最理性是他,最易动感情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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