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布:环保局到现场取了水样检测了。污水里有毒的成分毒死了羊,煤化工对草场污染和死亡的牲畜赔偿了,牧户也给了赔偿啊。
记者:赔付的钱到位了吗?到了牧民手里了。
卢德布:钱,已从财务账户上划走了。赔偿的细节,是环保的事。不至于让我把手伸进政府的钱袋子里掏出来,逐家挨户送到牧民手里吧,那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两道事嘛。
记者:你不要激动,也不要不耐烦。羊,吃了狼那是怪事。比自*区大的是国*院,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环保局呐。
办公室主任在卢德布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便和颜悦色地说:“记者同志,我的意思是说,既然钱我们赔了,牧民该去找环保局呀。”
记者:到这来是了解基本情况,环保部门,我当然要去了。
卢德布:那我们到接待室喝口茶,您想了解的,我说不明白的,让环保处的人员详细介绍一下。
环保处长小宋看到卢德布发过来的短信,紧急与巴彦德勒黑对接。呼和巴日安排旗委宣传部做好控制舆情的准备,又对俄日敦达来进行了电话安排,午饭前环保局的人赶到了煤矿。
记者:你们环保局参加过调查吗?
巴彦德勒黑:参与过,有可能是氰*物、硫氰*物造成的。或是别的啥东西。但是没有一个权威的结论。我也不敢说,只是自己想的。
记者:环保局的化验报告清楚地写着是氰*物、硫氰*物等其它的,你说的权威结论,指的是哪一级?
巴彦德勒黑:盟里那一级。
记者:事件过去一个多月了,盟里的权威结论出来了吗?
巴彦德勒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监测站取的水样,没留备用复核样。</div>
记者:这是常规啊,疏忽到这地步,说不过去吧。你说的留备用复核样指的是什么?
巴彦德勒黑:简单地说,把取的水样等分成两份,一份环保局监测站化验,另一份送盟环保局监测站化验。
记者:你不是在忽悠牧民吗?心里明白盟里的权威结论出不来,说在嘴上是什么意思呀。牲畜喝污水毒死了是事实,你们都承认的,有啥躲躲闪闪地说不出口的。
巴彦德勒黑:嘿嘿……没有骗你啊,工作的失误,疏忽了。
记者:补偿钱的分配方案,你参与了吗?
巴彦德勒黑:应该是工牧办和草监局的事吧,我只是参入了前期的调查。
记者:那谁能说清补偿钱是咋分配的?
额日敦巴日低头瞟了一眼俄日敦达来没说话,俄日敦达来两眼直直盯着卢德布。
卢德布:记者同志,牧民的钱给齐了。资金链出了问题。等货款收回后,马上补交。
俄日敦达来对卢德布的应急应变很是满意,堆着笑对记者说:“记者同志,卢总说的是实际情况,过后我会落实这笔款的催缴情况。”
记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方便的话,能看一下付款凭证吗?
环保处长小宋:牧民的钱,走的作业证,不走财务,哪来的付款凭证。
记者:你是财务处长?说的这么硬。
卢德布:他是环保处的,这事是他经手办的,应该清楚。
记者:没有付款凭证,总该有应付款记录吧。让财务处的过来说明一下。
小宋:财务处的三人培训去了,出纳在家看门。账本锁到柜子里去了,拿不出来。
记者:那提供一下财务处长的电话改可以吧。号码是多少,给我呀。
小宋迅速出门了,在门口指着自己的手机对办公室主任对着口型。记者按照办公室主任提供的号码复合了一下。
记者眼球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小宋:谁把号码给我,有情况找他落实。
办公室主任:他去卫生间了。他这人一喝矿泉水,准去蹲茅坑。把自己的号码给了记者。
记者边说边拨了这个号码,手机通了没人接。办公室主任瞅着静音了的手机画面,存下了记者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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